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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十點十二分至十點十五分:用鉗子開啟書房門,發現葛裡莫身上中槍。

十點十五分至十點二十分:調查現場,召喚救護車。

十點二十分:救護車到達,送走葛裡莫。蘿賽特陪伴父親隨救護車而去。在哈德利的吩咐下,曼根下樓打電話通知警方。

“這麼一來,”蘭波滿意地指出,“蘿賽特赫曼根自然都洗脫了嫌疑。這個段落不用寫得太詳細。救護車人員上樓,醫師檢查受害者,把受害者搬進救護車;就算是讓擔架順著欄杆溜下去的,完成上述事項至少也要五分鐘。這點毋庸置疑!一旦將流程一一列出來後,你就會發現,事情是如此顯而易見!從那裡到療養所一定花了不少時間……然而,就在十點二十五分之時,佛雷被槍殺於卡格里史卓街!這個時間,蘿賽特正在救護車裡面;而救護人員到達現場時,曼根正在屋子裡頭,因為他跟著他們上樓,並且隨著他們下樓。這簡直是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嗨。我可沒一口咬定他們倆有罪,特別是曼根,我沒想到他是那麼殷勤的好人。”她皺著眉頭,“你很有把握,在十點二十分以前,救護車尚未抵達葛裡莫的府邸?”

蘭波聳聳肩膀。

“如果十點二十分以前到得了,”他說到,“那麼,救護車非得從吉爾伏特街直接飛過來才行。電話是十點十五分以後打的,事實上,他們能在五分鐘內趕到葛裡莫的府邸,已經算是奇蹟了。不會錯的,嫌犯名單中,已經可以排除曼根和蘿賽特。何況,我還記得,她在療養所時——有數名證人可證明——看到伯納比公寓的窗戶亮出燈光,那時是十點三十分。我們先把剩餘的部分寫完,看看還有誰可以剔除。”

十點二十分至十點二十五分:救護車抵達,然後載著葛裡莫離去。

十點二十五分:佛雷於卡格里史卓街中槍。

十點二十分至(至少)十點三十分:米爾斯和我們待在書房中,回答我們的質問。

十點三十分:蘿賽特在療養所,看到伯納比公寓的窗戶亮出燈光。

十點二十五分至十點四十分:杜莫太太和我們待在書房中。

十點四十分:蘿賽特從療養所回來。

十點四十分:警方抵達案發現場。

蘭波靠坐在椅子上,瀏覽著潦草書寫的時間表,並且在最後一項下方畫了長串的花體符號。

“這個時間表已經儘可能周全了,”他說道,“而且毫無疑問地,我們的嫌犯名單上,又少了兩個人。米爾斯和杜莫可以拿掉了,蘿賽特和曼根也剔除了。所以這一屋子人之中,只有德瑞曼有可能了。”

“但是,”多羅西猶豫了一下,才反駁說,“這下子更叫人糊塗了。對於那件大衣,你那如神來之筆的巧思會怎麼解釋呢?你暗示有人撒謊,而且,只有可能是波依德·曼根或厄奈斯汀·杜莫;可是現在,這兩人都被排除嫌疑了。除非是安妮——但不可能如此,不是嗎?或者說,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們倆再度彼此對望。他皺眉摺好表單,放入自己口袋。在屋子外頭,突然颳起一陣疾風,而房門緊閉的小隔間裡,他們聽到菲爾博士來回疾走的腳步聲。

翌日早晨,蘭波睡過了頭,一來是因為體力消耗過度,而來是這新的一天烏雲蔽日,直叫他睡到十點多鐘才睜開眼睛。早晨的天氣陰暗得必須點亮燈火,而且冷的冰寒徹骨,蘭波昨晚沒再見過菲爾博士,當他下樓後到後面的小飯廳吃早點時,怒氣衝衝的女侍正擺出培根蛋。

“先生,博士剛上樓去梳洗,”薇妲說道,“他通宵熬夜做他的科學實驗,今天早上八點鐘的時候,我發現他在椅子上睡著了。不曉得菲爾太太會怎麼說,我真的不曉得。哈德利主任也剛到,他現在正在讀書室。”

哈德里正不耐煩地用後腳跟碰撞爐罩,彷彿是在撩地似的。他急切地詢問實驗結果。

“見到菲爾了嗎?”他追問道,“他查出上面寫些什麼東西了嗎?如果是一些……”

蘭波說明了昨晚的情形。

“你這邊有什麼新訊息?”

“有的,是很重要的訊息。佩提斯和伯納比都擺脫嫌疑了。他們倆都有無法推翻的不在場證明。”

一陣強風沿著兄弟高臺街呼嘯而過,長方形窗框被震得咔嚓咔嚓發響。哈德利仍用腳跟擦著壁爐地毯。他接著說道:

“昨晚我見過伯納比的三位牌友。其中有一位,是中央刑事法庭的法官;既然有一位法官能證明其清白了,你大概沒機會送他上法庭。週六晚間從八點至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