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走了。
這回房裡沒了別人,唐安琪和孫寶山大眼瞪小眼,雙方心裡都很不滿,躍躍欲試的想要吵上一架。
僵持片刻之後,孫寶山的火氣漸漸降了下來——吵什麼呢?小兔崽子嘴很利索,他是吵不過對方的。
扭頭看了看窗外,他忽然問道:“安琪,我開汽車帶你兜風去吧!我開車很快。”
唐安琪一點頭,然後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寶山,以後要是再有人不聽話,你得幫我。”
孫寶山跟上了他:“我今天可沒給你搗亂吧?”
“不搗亂還不夠,你得站在我這一邊。我要罵誰,你也跟著罵誰;我要打誰,你別等我動手,直接過去揍他就成!”
“行啊。說吧,你想收拾誰?”
“現在還沒有。”
兩人一高一矮並肩而行,就這麼嘀嘀咕咕的向前走去了。
19
19、滋味 。。。
孫寶山和唐安琪上了汽車,身邊一名馬弁也沒帶,發動汽車就出了保安團大門。
孫寶山的駕駛技術的確是好,一路開的利利落落,拐彎抹角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末了停在一處僻靜地方,他轉向了唐安琪。
唐安琪正對著車窗向外望,見他停了,便抬手拍他:“這地方可沒什麼好的,繼續往前走哇!”
孫寶山歪著嘴一笑,自顧自的拔了汽車鑰匙揣進褲兜裡,然後不由分說,猛然撲向了唐安琪。
唐安琪嚇了一跳,當場要叫,卻被孫寶山單手捏住了脖子。孫寶山近距離的瞪了他,眼珠子泛紅:“敢叫就掐死你!”
唐安琪立刻收了聲音,驚惶問道:“寶山,你瘋了?”
孫寶山把他用力摁到了車門上,一言不發的舔了舔嘴唇,他探頭一口堵住了對方的嘴。
孫寶山親的很狠,大口大口的像是要活吞了唐安琪,一邊親一邊吸氣。另一隻手隔著夾袍褲子,託著唐安琪的屁股又抓又揉。唐安琪圖著輕省,永遠記不住出門帶槍,這時就手無寸鐵的被孫寶山壓住,叫也叫不出,躲也躲不開,想要打,然而車裡就這麼一點空間,孫寶山長手長腳的爬過來,幾乎就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唐安琪知道孫寶山手狠,素來視人命如草芥,不禁嚇到絕望。忽然一條舌頭拱進口中,他在噁心之餘,卻是心生一計。
強忍反感摟住孫寶山的脖子,他引著那條舌頭往自己嘴裡伸,及至伸到一個程度了,他猛然一合牙關,就要咬下對方的舌頭。哪知孫寶山也是個機靈的,知道唐安琪不會無故服從,所以起了戒心;那邊剛一呲牙,這邊已經作勢向後要躲。
兩排小白牙響亮咬合,唐安琪在一瞬間,依稀只捕捉到了對方的舌尖。而孫寶山退回駕駛位,先是看著唐安琪微笑,笑著笑著轉身開啟車窗,向外啐出一口濃濃的血。
啐了一口,又啐一口,他像不知道疼似的,還能照常說話。
“我就是嚐嚐味兒。”他滿不在乎的解釋:“也沒想真掐死你。”
唐安琪勃然變色,捂著脖子說道:“孫寶山,你就是個畜生!我當你是兄弟,你這麼對我?”
孫寶山繼續向外啐血,然後抬手一抹嘴:“安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嚐嚐你的味兒。”
他扭頭望向唐安琪:“原來你是戴黎民的,現在你是虞師爺的,我沒別的意思,嚐嚐就行。”
唐安琪冷笑一聲:“滋味如何?”
孫寶山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挺好。”
唐安琪一看他這個德行,就知道這人是不懂是非道理的。急怒攻心的推開車門下了車,他恨的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卻又折了回來,拉開車門彎腰吼道:“別他媽往師爺身上潑髒水!這話說出來你不嫌髒,我他媽的還嫌玷汙了師爺!”
然後他用力一摔車門,扭頭走向大路。
孫寶山發動汽車,慢慢跟在後方。舌尖還在流血,一口一口的往喉嚨裡灌,又甜又腥。他不怕血,也不在意。唐安琪在前邊走,他就在後邊跟。
後來他見唐安琪是往虞宅那條路上走了,這才徑自前行,返回營房。
唐安琪沒向任何人透露過孫寶山的禽獸行徑——沒臉說,自己也是個爺們兒,卻是被另一個爺們兒摁住胡親了一通,提起來不知道是哪一方更丟臉。
他不喜歡去保安團練兵,只偶爾擦一擦他那把小手槍,後來擦的不耐煩了,索性用手帕將其包裹起來塞進箱子裡。
虞師爺總覺得他還能長個,讓虞太太每天專給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