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讀完了大學,衣食無憂。
緩緩翹起唇角,女人嬌俏一笑,“我本來就不乾淨,不往那種髒地方去,又該往哪兒去?”
“你!”顧允澤氣得咬牙,什麼叫“本來不乾淨”,那他成了什麼?!
伸手掐住女人白嫩的下頜,顧允澤眼神發狠,“鄧雪,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惹我生氣?”
試圖掙開男人的鉗制,卻反而得到男人更用力的回掐,鄧雪倒抽一口涼氣,索性也就隨他處置,冷淡一笑,“顧少生氣了?”
“生氣?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我動怒?”
“那您這是什麼意思?”
顧允澤眼中劃過一抹惡意的笑,他就是看不得鄧雪這副犟骨頭模樣,“你不過是我的情婦,用錢買回來的女人,有什麼值得爺生氣?”
“是嗎?”鄧雪垂斂了眼瞼,再抬眸,已換上一片盈盈笑意,“既然如此,顧少能不能先放開我呢?”
顧允澤沒動,反而又加重了三分力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做情婦,就要有做情婦的自覺,聽說,你當初還在坐檯的時候,就十分敬業,酒來者不拒,男人更是有求必應。你說你,怎麼就騷賤成這樣呢?果然是天生*的命……”
“我敬不敬業,顧少心知肚明。已經是*的人了,當然就只能是*的命!我從不認為自己有多清高,比不得出身高貴的顧少,所以,別讓我這灘汙泥,抹黑了您的臉!”
“嘖嘖嘖……”顧允澤邪氣一笑,指尖輕動,摩挲著女子下巴,“生氣了?被人罵雞的滋味不好受吧?還以為你的忍功有多強,三兩句話就撐不住了,真沒用。”
鄧雪眼中閃過一抹哀絕的傷痛,卻終究化作縹緲一笑,“風塵打滾,我心甘情願,不管我做什麼,都是我自己的事,有用無用,活著就好,顧少不用為我操心。”
“嗤——為你操心?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爺從不用二手貨,也看不得自己用過的東西,再被別的男人回收利用,懂嗎?”
鄧雪眼中早已冷凝一片,扯開唇角,“這點您不用擔心,我現在不出臺。”
“坐檯也不行!”
“顧允澤,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爺的東西,別人用不起,就連看看都不行!”想到上回出去應酬,一出包間就看見男人對她動手動腳,顧允澤氣就不打一處來!
“顧少,我拜託你清醒點,ok?”鄧雪看他像看一隻怪物,“我是你包養的情婦,不是你豢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我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世界,你只是買下了我的身體使用權,沒有資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不愧是b大出來的高材生,牙尖嘴利。真想看看,你被拔了爪子、拔了牙之後的樣子,是不是還像現在一樣囂張?!”
鄧雪眼皮一跳,顧允澤就是個瘋子,惹急了他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乖寶貝,別怕,開個玩笑而已。第一次是我的錯,給你留下了如此不美好的回憶,對此深感抱歉。”言罷,收回手,扯過一方紙巾,將捏過女人下頜的手指一根一根拭擦,好像上面沾染了什麼髒東西,笑意深長。
鄧雪全身一僵,第一次……
細長的皮鞭,粗糙的麻繩,滿背的血痕,還有窗外慘淡的月光,室內空氣中漂浮的酒香,和男人發狂的表情共同交織成一幅血腥的圖畫,那是她此生最不願回想的噩夢!
她的第一次,粗暴地毀在了這個男人手上,險些睡死在酒店。
她怎麼就忘了,顧允澤除了是個謙謙公子之外,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魔鬼!
雙手一顫,險些帶翻了咖啡杯,男人卻沉聲一笑,關切提醒,“雪兒小心。”
鄧雪霎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覺寒意從腳底蔓延到心口,將她整個人團團包圍。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現,此時此刻,鄧雪只覺心累,呢喃道:“放過我吧……”
“呵呵……既然招惹了本少,你以為,是你想結束就能結束的嗎?”
“你究竟想要什麼?!”鄧雪目眥欲裂,眼眶通紅。
顧允澤側首看向落地窗外,聲音平淡無波,“辭了夜總會的工作。”
“……”
“爺的女人,不差那點皮肉錢。”
鄧雪雙拳一緊,“皮肉錢”三個字,字字誅心!
“顧允澤,我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鄧雪看著他,目光灼灼,那一瞬間,顧允澤彷彿窺見了女人靈魂深處孤注一擲的決絕。
他心頭一跳,竟下意識避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