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入骨,總之,也不會太好受。
開車去海濱路兜了一圈,開啟車蓋,讓沁涼的海風吹進來,夜辜星腦子清醒不少。
抵達橫店之後,除了晚上休息,她幾乎每個白天都待在片場,數著自己的戲份,一場場拍完,恨不得一天之內就能殺青,然後收拾行李回家。
得益於她如此勤奮、高強度的工作,整個劇組的腳步加快一倍不止,全組工作人員嚴陣以待,思維緊繃成一根弦,生怕跟不上大隊伍,而遭李大導演的罵。
見識過夜辜星的拍戲效率,才知道,什麼叫歎為觀止!
鏡頭一亮,瞬間入戲,導演一喊“卡”,霎時出戏,劇裡劇外,兩種狀態,輕鬆轉換,無縫銜接。再說質量,李坤這般挑剔嚴苛的人也點頭稱是,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其實,夜辜星的想法很簡單,早拍完早收工,她就可以提前趕回京都,見安雋煌和兩個孩子。
人,一旦有了牽掛,便再也沒了自由,不是被剝奪,而是自願放棄。
之後她又開車去了購物中心,口罩覆面,任誰也不會想到擦肩而過的人正是當紅影星小紫衣。
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又逛了逛護膚品專櫃,最後歇腳在一家環境清雅的咖啡廳內,靠窗的位置,能夠將落地窗外眾生百態盡收眼底。有匆忙而過的正裝白領,三五成群的少男少女,外出遊玩的三口之家……
驀地,夜辜星雙眼微眯,視線定格在馬路對面,相擁而行的情侶身上。
男的一身淺棕色休閒服,身材高大,五官英俊,女人大衣長靴,一頭大波浪風情萬種。男人湊近女子耳邊,似輕言細語說著什麼,女子聞言,紅唇輕勾,笑容嫵媚。
兩人正穿過馬路,朝咖啡廳而來。
夜辜星執起面前的卡布奇諾,輕啜一口,斂眸間,掩下所有情緒,靜靜坐在位置上,因而那一男一女並未對她有所關注,只當是普通客人。
鄧雪正準備把包放在位置上,一隻大掌伸手接過,顧允澤笑道,“我來。”
言罷,接過包,格外紳士地替鄧雪抽出椅子,請她坐下,而後走到對面位置落座,自然而然,女人的包被他放到了自己手邊。
鄧雪挑眉,明麗的五官沾染一絲輕嘲,望向那隻遠離自己的提包,“顧少這是怕我跑了?”
男人翻看著咖啡單,聞言,並未抬頭,唇角浮現出淡淡笑意,“跑?你能跑到哪裡去?”
鄧雪眸色一沉,紅唇抿緊,眼底卻浮現出淡漠的哀涼,仔細一看,彷彿又無悲無喜。
便只聽她輕聲一嘆,呢喃出口,“是啊,還能跑到哪裡去……”
跑到哪裡,也甩不掉眼前這個男人!
既然甩不掉,那就只能接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生活就像**,與其無力反抗,還不如好好享受,事後,你大可以瀟灑無畏地拍拍胸脯,告訴全世界——是老孃睡了生活!
男人卻突然抬頭,眼中冷光凝結,卻在下一秒冰消雪融,“你能想通,我很開心。什麼時候把夜總會的工作辭掉?”
鄧雪卻並不領情,眼波流轉間,輕笑一聲,狀似隨意地開口:“沒了工作,你養我啊?”
顧允澤眼眸微沉,“我現在不是養著你嗎?乖,聽話,別再去那種地方,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首先,那種地方,是什麼地方?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工作,沒關係,我也不強求你看上眼,只希望你不要插手。再者,我不是女孩子,”嫵媚一笑,“我是……女人。”
男人瞳孔一縮,氣息微亂,就是這副勾魂**的模樣讓他一再淪陷,到如今,早已情難自拔,至少,這個女人的身體讓他十分享受。
“卡里的錢不夠你花?”
鄧雪輕笑,“綽綽有餘。”
“那你為什麼非要往那種骯髒地兒裡鑽?!”
鄧雪面色一白,卻被臉上厚重的粉底遮蓋,“骯髒”二字就像一根倒刺,扎進她心裡,拔出來的時候,鮮血淋淋,她卻早已習慣。
吃了那碗飯,已是風塵人,從啤酒小妹,到夜總會服務員,最後淪為坐檯小姐,如今更成了男人豪擲千金包養的情婦,一步錯,步步錯,明知是錯,她也不得不邁出那一步!
她要生活,她要念書,歸根結底,她需要錢!
曾經,孤兒院的老阿媽便常常唸叨,“錢錢錢,命相連。”可見,這世上,如果沒有錢,那該是何等辛酸,反正鄧雪深有體會。
所以,對自己在夜總會的工作,她感恩多過羞恥,至少,這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