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遼水中脫光了洗澡的人古往今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可像他這樣躺在河面上一邊打水漂行一邊認真思考明天該做什麼後天該做什麼甚至於將來要做什麼的人絕對不會多。
他很認真的想,以至於陷入沉思。
以至於,當下遊划水而來的一葉扁舟上那個揹著一柄大黑傘的嬌小女子冷冷看著他的時候,他才驟然驚醒。
他記得那個看起來嬌弱的女子,也記得她身邊另一個看起來同樣嬌弱的女子。
著綠衫背大號黑傘的女子,叫青鳶。
著紅衣背大號鐵槍的女子,叫凰鸞。
李閒很惱火,不是因為自己一時沉思而在那船到了幾十米外才察覺,而是因為那兩個女人盯著赤身**的自己看而且看得那麼認真冷靜。因為是躺著漂浮在水面上,所以能看的不能看的,人家都都看了去,一點沒打折。
PS:關於葉懷袖,首先感謝白鷺橫江認真的看書,其實你真的沒必要如此糾結。她是一個為了愛而無所不作的女人,手段上確實說不上乾淨,但你不覺得她真的很乾淨嗎?至於將來她是不是悲劇,我不能說,因為總得留點懸念給讀者。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不能因為她之前所作所為就篤定的說再見。我希望自己能對得起每一個認真看書的讀者,但終究能力有限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而且,我也不可能因為每一個人對將明的不同理解而無休止的改動情節,那樣,這本書才會真的變得面目全非吧。
將明,還是會按照我的意願來寫下去,但請你們放心,這個故事,終究是個歡樂的故事。
你知道你說再見,對我的打擊有多大嗎?
我是一個情緒型的寫手,哪怕僅僅是一個讀者的離開我都會心痛莫名。這不是什麼故作姿態,而是事實。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三上三下終究飲恨
(收藏了麼?)
一身翠綠衣衫,將面容映襯的如三月桃花,格外精緻動人,只是那眸子裡的神采太冷了些,比這遼河水還要冷。李閒依稀記得這綠衣女子的名字,好像是叫青鳶。看她身高最多也就一米六,體重絕不會超過八十斤,怎麼就時時刻刻喜歡揹著那麼一柄沉重的烏骨大鐵傘?
青鳶身邊那一身紅衣勝火的女子,看身材比她還要瘦小一些,只是後背上縛著的那一柄大鐵槍顯然比青鳶的大黑傘還要沉重不少。這槍,槍桿遠比普通長矛的木杆粗,槍頭也遠比一般的矛頭要長,竟有兩尺,堪比長槊,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手兒是怎麼握得住這槍桿的。
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一般無二,同樣的清冷不帶一點喜怒哀樂,若不是兩個人的長相確實不相似,難免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對雙生子。
這是兩個妙人,站在扁舟上看著李閒,視線不躲不閃,平平淡淡,就好像看到的男人身軀和一塊石頭,一尾醜魚,甚至是一片落葉沒有什麼區別,根本就不會引起她們的驚訝。就連她們不經意間掃過李閒那東西的時候,眼神中也沒有透露出一絲情緒上的波動。
李閒也是個妙人,因為他說了一句妙語。
“燕山上脫了一回,遼水中脫了一回,全都趕上兩位小娘子,還真是緣分,又或許……我不脫,你們不來?”
“無恥!”
“該死!”
青鳶和凰鸞每人說了兩個字,臉色稍微變了變。
“無恥確實該死!”
李閒點了點頭極認真道:“只是不知道,你們兩個女人家盯著我一個光屁股大老爺們看得這麼仔細認真,難道就不無恥了?”
青鳶皺眉道:“若不是奉命而來,便一箭射死你這登徒浪子!”
李閒撲哧一聲笑了:“這話怎麼說著這麼彆扭,你們倆組隊划船追過來看我裸泳,我倒是登徒浪子了……你們還能再說得大義凜然點麼?”
凰鸞性子烈,從身後龍庭衛手裡奪了一張弓就要發威,卻見李閒伸手指了指十幾米外岸邊上,洛傅等人已經持了連弩對準了船上幾人。
李閒笑了笑,游回岸邊擦乾淨身子,也不著急,一件一件將衣服穿好,然後在人幫助下將那身黑色甲冑披掛整齊,將一頭讓女子都妒忌的順直黑髮甩在腦後,再然後很認真的將黑刀,鹿皮囊,硬弓,箭壺一件一件裝備在身上。
凰鸞放下弓箭,看著他一絲不苟的將盔甲和兵器弄好,心中隱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覺得這少年郎的動作嚴肅得好像不是在穿衣服掛兵器,而是如禮佛朝拜一般的認真仔細。從幾歲時她與青鳶便被文刖收養為徒,與男人一般無二的訓練,兵器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