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城門中,總應該有一兩個城門狠狠地打,讓韃子難越雷池一步,如此虛虛實實,才能讓韃子相信咱們真的盡力了。”
“不錯,不錯,虛虛實實”秦牧立即對著城門樓外的李式大喊道,“李式,立即傳本王命令,讓南門和東門狠狠的打,不要再隱藏實力,快去。”
“喏!”
這次多鐸不分主次,在六個城門都投入了一千人馬,分別由鞏阿岱、佟圖賴、左夢庚、李永芳、孫得功、祖大樂指揮。
靡靡的風雪中,清軍彷彿雪地裡的狼群,咆哮著衝近,沉悶的馬蹄聲、腳步聲、角號聲,摧人心魄,嘯嘯寒風中,如有陰魄在凝結,鬼神在哭嚎。
城頭的秦軍佇立在風雪中,寒風如刀,雪花撲面,一個個握緊了冰冷的刀槍,疑神屏息望著城外。各級軍官開始大吼著,讓士兵進入垛口,一支支火繩槍裝好了彈藥,指著護城河上的石橋。
後面的弓箭手則搭箭在弦,只等一聲令下,箭便離弦。
大戰一觸即發,茫茫風雪中,忽見一片金甲映著寒光,在一面黃旗的引領下,如潮水般向南門衝來。
咚!咚!咚!城頭的戰鼓轟隆震響,驚天動地,令人頭皮發麻。
清軍抬著雲梯,舉著鐵盾狂奔,南門的兩門佛朗機炮在戰鼓聲中首先咆哮起來,兩道火舌噴薄而出,兩片彈幕衝破風雪,暴射而去。
“快,想活命就快點,衝!”牛錄章京麻勒不停地大吼著,火炮噴射而來的彈珠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擊在他們的鐵盾上,嘭!有的鐵盾被擊得爆裂成幾塊;
盾下計程車兵被餘威不減的彈珠擊得腦袋綻裂,血肉橫飛。有的盾牌沒有遮擋好,盾下計程車兵被直接擊中胸腔,暴開拳頭大的血洞,白骨裂出,血冒如泉。
“快,上橋!”麻勒目眥欲裂,如野獸般咆哮不止,帶頭衝上護城河上的橋面。清軍本來鬆散的隊成,就象遇到了峽谷的洪流,突然收緊,衝上石橋。
在狂奔的過程中,清軍士兵不斷弓張滿月,一支支冰冷的勁箭騰空而起,形成大片的箭雨,向城頭罩去,他們放箭的速度極快,一波接著一波,如同一片片的烏雲在飛掠。
城頭的秦軍稍有不慎,就是箭頭入面,利鏃穿骨,一蓬蓬熱血染紅城頭。
激烈的戰火讓風雪為之失色,讓空氣迅速升溫。
垛口處一支支火繩槍釋放起滿腔的怒火,清軍擠在兩丈寬的橋面上,避無可避,暴虐的子彈尖嘯而來,擊穿清軍的盔甲,擊斷他們的肢體,慘叫聲匯成一片;
橋面側如同下餃子般,不斷有清軍墜落護城河中,激得水花飛濺,如蛟龍翻騰,河面很快就被染成紅色,浮屍塞流。
麻勒至少付出了兩百人的傷亡,才衝到城牆下,一架架帶著倒鉤的雲梯迅速架上城牆。
“上!”麻勒嘶吼不斷。
一個個韃子如狼似虎的撲向雲梯,飛縱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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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424章 血戰與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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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城頭的撕殺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飄飛的風雪冷卻不了雙方的怒火;
城下如蝗的箭矢不時騰空而起,射上城頭,數波箭雨之後,往往就是韃子咆哮著縱上雲梯之時。
城上的的秦軍冒著敵人和箭矢,奮力斬斷敵人云梯上的倒鉤,然後合力用釵子將雲梯推離城頭;
一串串的韃子隨著雲梯墜落,有的直接摔到了冰冷的護城河裡,連水漂也不打一個,就被沉重的鐵衣帶入了河底。
而城頭的秦軍往往也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韃子之中很多人的箭術十分精準,秦軍稍一露頭,就會有利鏃穿透面門,秀骨而入。
“絞!”總旗劉順大吼著,手下計程車兵在他的指揮下,喊著號子將深重的滾木絞上來,“放!”絞上來的滾木在他的嘶吼聲中,再次狠狠的砸落,爬到一半的韃子被當頭砸下,一個壓一個,慘叫不斷。
與箭矢,槍炮相比,對付衝到城下的敵軍,反而是滾木礌石火油這些東西更實用。
敵軍順著雲梯爬上來,數十斤重的礌石當頭砸下去,不管你是盾牌還是盔甲都無濟於事,巨大的石塊能將人砸得四肢折斷,骨頭盡碎。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和數重圍。
尚義不知道那些壯麗的詩句,他只知道他要報仇,身邊幾個兄弟都倒在了血泊裡,其中總旗劉順剛剛被一支勁箭射入左眼窩,被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