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回眸一看,卻是鄧健,鄧健一瘸一拐地疾步走著,氣急敗壞地道:“我和你一起去尋。”
看著這位鄧老兄,葉春秋莞爾一笑,道:“鄧兄,你的腿……”
“只能如此了,哎……我已習慣了,走吧。”鄧健在來時,天天罵罵咧咧的,可漸漸的,也就接受了現實,心平氣和了不少,人嘛,總會慢慢適應的,所以他決定原諒陛下,此時反而笑了笑,對葉春秋道:“想不到,我們又在一起了。”
於是二人並肩而行,等進入了那一處街坊,二人左顧右看。
這理應是一群修築燈塔的匠人們雜居的地方,都是連片用木頭蓋起來的棚屋,顯得髒兮兮的,甚至有一股魚腥的味道。
葉春秋和鄧健最終還是捏著鼻子走進去,裡頭的棚屋間距很低,有些地方,甚至需要彎腰,衛生就不必提了,糟糕得很。
蒐羅了一圈,卻沒見到朱厚照的人影,葉春秋反而有些遲疑了,卻是鄧健手一指道:“你看那裡,有一處土廟。”
那確實是間土廟,大抵是匠人們到了這裡後,臨時搭建的,畢竟是在海外,許多匠人便將心靈寄託在鬼神上。
葉春秋對著鄧健點了一頭,便和鄧健一起走到了廟外。
剛走到廟外,裡頭便傳出嘈雜的聲音,細細一聽,葉春秋和鄧健都不禁對視一眼,二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瞭然的意味。
這從廟裡傳出來的聲音,正是朱厚照的,只聽他道:“我開,呀,又是三個點兒?真真見鬼了,他孃的,小爺我手氣不至於這樣臭吧。再來,再來。”
接著,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姓朱的,什麼再來,還有沒有抵押?沒錢,可不和你賭了。”
朱厚照道:“哈,我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