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他的眼神都覺得事兒不小。
她乾著急也沒用,天已經黑透,依稀有風聲。
她從床邊拿出手機,開啟通訊錄給程姐撥了個電話,又給江瑤請了個假。
無聊的翻了翻書,再靜下來,都夜十點多了。
手機鈴聲突兀一響。
蘇莟的聲音懶懶的:“嘛呢?”
師說正翻到哈利波特第27頁,上頭剛講到哈里被分院帽安置到格蘭芬多學院了。
“看書。”她簡單的說了兩個字。
蘇莟:“這都幾點了,還看什麼書啊你。”
師說又翻過一頁,霍格沃茲燈火通明,歡迎新生的晚宴正在進行。
“哈利波特。”她說。
蘇莟‘靠’了一聲,“有電影你不看,看書多沒勁啊”
師說淡淡的笑了笑,“蘇小蘭?”
蘇莟:“幹嘛?”
師說:“你說真的有九又四分之三月臺麼?”
蘇莟翻了翻白眼,她這個電話打的到底對不對……大半夜的,這姑娘和她說啥呢?
“你覺得呢?”蘇莟想還是得順著她的思路走。
師說:“要是有該多好。”
蘇莟無語:“大姐,麻煩你回到地球好不好?”
師說笑了笑,“逗你玩呢,這麼晚打電話想我了?”
蘇莟悶悶的‘嗯’了一聲,“陪我說說話。”
“想聽什麼?”
蘇莟頓了幾秒:“想聽聽你和韓愈的事兒。”
師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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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撥。”
蘇莟黑線:“說人話。”
師說:“……我能選擇拒絕麼?”
“不能。”
師說嘆了口氣:“蘇莟。”
那邊靜靜的聽著:“嗯。”
師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什麼怎麼辦?”
“他是我的主治醫生,我和他以後的交集肯定不會少,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挺害怕見他。”
蘇莟吃驚:“為什麼啊?你那麼喜歡他,現在他又是你的醫生,見他多名正言順啊。”
師說沉默了一會兒,聲音輕輕地:“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那種喜歡。”
是啊。
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
都像個深淵似的。
蘇莟無聲的嘆了口氣:“你就是想得太多,大大方方的告訴他你喜歡他有什麼害怕的。”
師說閉了閉眼,“我和他不一樣。”
“哪不一樣啊?”蘇莟覺得自己得糾正這姑娘的人生觀了。
“他應該找一個健康的人生活,而不是我。”
而不是已經傷痕累累的我。
“阿說。”蘇莟心疼的叫她的名字。
師說輕輕‘哎’了一聲。
“小時候,我聽外婆給我講過一個故事。”
她靜靜的挺蘇莟在說。
“一個撿破爛的啞巴,有一天,他在家門口撿到一個棄嬰,為了養活那個小女孩,他每天無論風雨都出去拾破爛給丫頭掙學費,後來小女孩長大了,啞巴老了,小女孩喜歡唱歌,他就每天更加努力,多撿一點就能多賣幾毛。”
師說輕聲問:“後來呢?”
“後來,丫頭去參加了青歌賽拿了獎,那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三個多月了。”
師說:“他真偉大。”
蘇莟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裡輕而悠遠綿長:“他說:他雖然窮,沒本事,但每天都活的很努力,很用心。”
師說明白蘇莟的良苦用心。
“阿說。”
“嗯。”
“我希望你也是。”
師說的眼睛潮潮的,半揶揄的說:“你現在覺悟挺高的啊。”
蘇莟乾乾的扯了扯嘴角:“那是。”
頓了頓,師說問:“能問你個事麼?”
蘇莟:“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師說屏息側聽。
蘇莟在那邊嘆了口氣:“阿說,其實我喜歡上柯北一直挺累的,這麼多年都是我追著他跑,都是我在主動,每次我鬧小脾氣他都挺不在乎,因為每次最先妥協的那個人都是我,我挺累的,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