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很幸福的事。”師說也笑了笑。
兩人並肩往裡頭走,都是一米六五的個子,纖細消瘦,倒真有點像是姐妹,師說看了一眼書崖,其實兩人只見過一面,較多的都是在網上閒聊。
書崖似乎特別自來熟,很活潑,聊起來幾乎就不費力,這不話題又是一轉:“學姐工作很忙麼?”
“還好。”師說想了想。
“無聊的時候都幹嘛?”
“嗯,看電影。”
書崖:“去電影院?”
師說:“宅家裡。”
“一個人啊……”書崖的聲音裡頭有小小的探究。
師說知道這姑娘心裡頭的小九九:“打什麼主意呢?”
書崖嘿嘿一笑:“那個,嗨,就我哥唄。”
師說挑眉。
書崖:“真沒想法?”
師說:“你想我有什麼想法?”
“他真的是千年難得的金龜婿!”這姑娘說的信誓旦旦。
師說:“哦,都千年了啊。”
書崖:“……學姐。”
師說一笑:“好了,今兒要做的事可比這個要費心。”
禮堂裡頭沒什麼人,一架鋼琴安靜的立在上面。
師說的眼前突然閃現出08年的畢業晚會,掌聲如潮,那之後,她就很少再彈鋼琴了。
她問身旁的女孩:“為什麼要學‘唐璜’?”
書崖抿了抿唇:“因為它難。”
師說記得上次她問的時候女孩給的答案是:喜歡裡頭的故事。
“難?”
書崖裂開嘴淡淡的笑了笑:“活著太難。”
師說的眼睛微微抖了一下,對著鋼琴輕揚下巴:“彈一下試試?”
“好。”
整個曲子節奏時緩時快,書崖卡殼的地方不少,難度極大。
進行到右手小三度半音階行進的時候,明顯就跟不上去了,她懊惱的停下動作,雙手展開平鋪在琴鍵上,抬眼看師說:“這一個音階我總是過不去。”
師說低眉,“‘唐璜的回憶’裡有22個超難度動作,對你而言,八度音階行進和小三度完成的不錯,試著在進行半音階的時候轉個音。”
書崖點頭,按照師說的法子試了試,果然比之前的差錯好了很多。
“學姐,你是怎麼想到轉音的?”
師說輕輕一笑:“具體我也說不清,有時候彈著不自覺地就轉音了。”
“不自覺?”
“……嗯。”
“我小姑彈琴就很厲害,不過我很少聽過她彈。”書崖仰著頭。
“你小姑?”
書崖:“嗯。”
說罷。她含有深意的笑了笑:“就我哥的媽媽啊。”
師說抿抿唇,話鋒一轉:“這只是個開始,後頭還有反響音階,大跨度跳躍,同向三度,你得做好八年抗戰的準備。”
書崖緩緩地出了口氣:“真難。”
“你以為呢?”
書崖:“學姐,你彈一下?”
師說:“我?”
書崖點頭。
師說想了想,“好。”
書崖剛從板凳上站起來,禮堂門口突然傳出一陣喧譁,接著進來一大批人,足足有幾十個。
兩人視線相撞,書崖:“學姐你等下,我過去看看什麼事。”
師說看到書崖和那邊的人說著什麼,有幾分鐘的時間才回來。
“怎麼了?”師說看了那邊一眼,問。
書崖皺了皺眉:“他們說要用禮堂。”
“那就下次……”
師說還沒說完,書崖就急急的開口:“去我家吧。”
“你家?”
書崖重重的點頭,“很近。”
“方便麼?”
“方便。”
兩人走在外邊,是沿著教師公寓樓的方向,師說問:“你住在教授公寓?“
書崖嗯了聲,“我爸是個教書匠。”
師說淡淡的‘哦’了聲:“什麼專業?”
書崖聳了聳肩:“和學姐一個專業。”
“氣象?”
“嗯。”
師說使勁的想了想氣象學系裡有沒有姓書的老師,似乎沒有,轉念一想也沒什麼奇怪,她都畢業幾年了,或許是上大新聘請的也不一定。
書崖的聲音沒有剛剛的活潑:“我和他關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