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那一刻,她看向韓愈,心底有股奇異的暖流一簇而下。
宋裕的眼神眯了眯,“韓醫生可真是盡職盡責。”
淺淺的風聲呼呼而過。
韓愈看了眼怔楞的女人,視線落在宋裕身上的時候雙眸幽深:“本分使然。”
宋裕微眯著眼,又看了眼師說,聲音變得溫柔:“阿說。”
師說抬眼,宋裕輕輕笑了笑:“記得去年除夕一起打牌,那次我輸慘了。”
師說沒明白他突然說這話什麼意思,怔怔的。
模糊的記憶裡頭,他把牌都餵給她了。
忽然,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宋裕一直看著她,嘴角淡淡的勾著:“一直以來,我都沒贏過你。”
師說眼睛突然潮潮的,宋裕笑著看向韓愈,“麻煩送她回家。”
韓愈的眸子一深,禮貌的頷首:“放心。”
宋裕對師說笑了一笑,轉過身離開,那一剎那,他狠狠的吐了口氣。
宋裕的車子就這麼慢慢的消失在師說的視線裡,一點一點的不見。
師說的眼神盯著某處放空,韓愈陪她站了好久。
那一刻,師說覺得自己心底有一處空了,不著地。
這一瞬,她才發現宋裕似乎真的離她遠去了。
“我送你。”
韓愈的聲音低低的。
回去的路上,他開得很慢,身旁的女人一直都沒有說過話。
他眉頭輕輕地蹙起,不時地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他知道宋裕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他對她的一切都一清二楚。
她迷糊,倔強,決絕,唯獨感情。
她陽光,堅強,勇敢,除了感情。
**
2008年。
美國洛杉磯的雙流機場。
一個一頭漂亮的金髮小男孩笑眯眯的說著流利的英文:Sir ,Where are you go ?(你去哪兒,先生?)
男人笑的溫和:Shang Hai 。(上海。)
小男孩歪著頭,露出兩顆虎牙:Trip ?(旅遊?)
男人笑了笑:I Will take part in a ceremony 。
小男孩輕皺著眉頭:ceremony ?
男人的目光放遠:My girlfriend will be graduated 。(我女朋友要畢業了。)
?
☆、1—8—1
?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晚師說睡得格外的熟。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了,猶記得昨晚韓愈送她回來,簡單的道了謝便分手。
今兒多雲轉晴。
她隨手將頭髮挽起,刷牙,洗臉,噴爽膚水,然後做了點早餐,有太陽曬進來,落在餐桌上。
和書崖約好的時間是九點,出門打出租,等了十幾分鍾,師說不喜歡遲到,不停的看時間,又等了幾分鐘,才打到車,她不禁想起前幾天韓愈約她周天學車,似乎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週末的緣故,上大人不多,況且今兒陽光正好,很多人都出去玩了罷,校園裡頭挺安靜,路兩邊的樹木葉子落了一地,倒有些唯美。
她輕輕地走在上頭,腳下軟軟的。
迷離中,宋裕對她笑的溫柔似水。
他去了枷鎖,應該過得更好。
師說輕輕地呼吸了下新鮮空氣,靜靜的閉上眼又緩緩睜開。
之於她和他,新的生活,可以開始了罷。
到禮堂門口的時候,書崖遠遠就朝著她招手,女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
“學姐。”
師說笑著,“等久了吧?”
書崖搖搖頭:“我也剛到。”
說完嘻嘻一笑,“我們邊走邊說唄。”
師說笑著點頭,“你學鋼琴多久了?”
“嗯,小學六年級開始學的琴,到現在也有□□年了吧。”
書崖偏頭問她:“學姐你呢?”
師說想了想,“十多年了。”
“豈不是學得更早?”
“嗯。”師說想起那時候特別小,媽媽問她喜歡做什麼,她指著電視上正在演奏的曲目,“學這個。”
書崖一笑,“我是跟著小姑後頭溜溜,後來很少見到她,不過我卻喜歡上了。”
“有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