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平時看似高貴灑脫,溫文爾雅,處變不驚的樣子,誰想到醉酒後居然這般狼狽。想起她對他的白班戲弄,誰又能想到她今日會落得如此下場?哈哈……,賀魯笑的異常開懷,想想平日受到的欺負,真是應該趁火打劫,好好報復一番。
心中越想越是痛快,伸出手就捏住了她的鼻子。鼻頭柔韌的肉感讓他一顫,他還沒有碰過他的肌膚,想不到竟是這般軟嫩,失神地忘記了鬆手,直到躺在那裡的人因為無法呼吸,不安的呻吟出聲,方才放手。
得了解方的人,無意識地拼命呼吸,胸部劇烈地起伏。
妖精!賀魯在心裡罵了一句,雙手又覆在她臉上一通掐揉,收下軟軟膩膩的觸感讓他的心咚咚亂跳起來。
在他粗暴的蹂躪下,手下的人不安地扭動身體,呻吟出聲“水……水……”
賀魯哼了聲,還想要水!?哼!
還是倒了茶水,將人扶了起來,衛子君猛喝了幾口,又咕咚躺下。
眼見那唇畔一滴水就要滑下,賀魯快速伸出食指將那滴水拭去,唇上柔軟的觸感,讓他貪戀地在那唇上來回撫摸,食指不小心滑入衛子君唇內。
唇上突然滑入的異物,令衛子君本能去吮吸,紅唇裹著指尖,輕輕蠕動……一股麻癢由指尖串向全身。
想起那日語她的口舌相交,想起她曾那樣的吸食他的舌,心頭一震狂亂,低頭欺上那唇。
淡淡蘭香伴著酒香,醉人的味道湧來,賀魯用力吸食著那唇瓣,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將長舌探入,舔著她溼滑的舌,在她口中來回攪動……好似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賀魯控制不住地抖起來,毫不猶豫地覆上她的身軀。
沉睡中的衛子君,只覺得滾燙的酥麻之感由唇上綻出,感覺到口唇上的灼熱,本能的伸出舌,與他的絞纏在一起,一雙手臂,也環上賀魯的脖子。
“唔……嗯……”卸掉了所有的束縛,沒有了理智的羈絆,身下的人,發出了銷魂蝕骨的呻吟。
再也忍不住的賀魯,總覺得應該再去幹點什麼,他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手卻抖索著去解那衣襟,就算不能做什麼,可是隻要看看他的身體也好,看看就好……
外跑的衣襟剛剛解開,才露出月白中衣的一角,賀魯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
他現在可是可汗了!不再是哪個一直與他作對的白麵小子,不再是常常戲弄他的左賢王……他是可汗了!
一絲痛,由心底升起,一絲酸澀,不住蔓延,他緩緩繫好她的衣襟,撐起手肘,俯身看著她嬰兒般熟睡的臉,這個人,他已經不在意他是個男人了,真的,已經不在意了。可是,他偏偏成了他的君王。
修長的指滑落細膩的臉龐,輕輕滑動,點落唇畔,一直清冷的眸中現出從未有過的柔色。想起方才她吸食手指時的憨態,唇邊一笑,就欲將手指再次滑向那唇中,外面突來的一絲異響令他停了動作。
側耳細聽,細微的刀聲入耳,賀魯倏地從床上彈起,迅速躲到屏風後。稍頃,房頂有輕微磚瓦翻動的聲響,賀魯屏息凝神,當眼見著寢宮頂部露出一片墨蘭暮色時,賀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撲向床上的人,一支箭,同時由天幕射下,射中了緊緊覆在衛子君身上的賀魯。
“抓刺客……”賀魯大吼一聲。
第二卷 突厥篇 第七十二章 天災
大昱太寧五年,三月。
開皇李鑾駕崩,諡號昱成帝,舉國皆哀。新皇於十五日後登基,改元建德。
這登基的新皇出乎大昱百姓的意料,不是大皇子越王李北稷,不是二皇子荊王李鴻翊,卻是三皇子晉王李天祁。
這新皇初繼位,即詔告天下,減免賦稅,派出各路監察使,上查中央,下查各地貪官汙吏。由於那監察使直接由御史臺委派,不歸吏部掌管,又都是沒有各方勢力勾結的新人,所以,這場廉政風暴可說是效果顯著。
幾乎在新皇登基同時,被先皇賜了李姓的齊王李佑即於齊郡叛亂。李開祁以罕見的凌厲手段,離間叛軍,促其手下親自送上李佑人頭,僅在當月內便以迅雷之勢平定了內亂。
他又令各地每個郡縣皆舉薦三名優秀人才,與二月參加科舉貢試的學子一起參加殿試,廣納人才,培養自己的勢力。
這一切,都令一眾老臣都沒有想到。這一向看似溫雅有理,從不問及皇位之爭的三皇子竟會如此雷厲風行,如此大手筆,好似將這天下,早已納入腹中,只待時機到來一展手腳。這行事利落果敢的新皇,令他們頓時不敢小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