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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手一凝,不由得想:莫不是他這般變故卻是為了自己?

“她的美貌,小小年紀,已風華絕代,孟氏公主,那本是她的命。”張賜依舊是平靜的語氣。

“呵,你救我之時,我本不願,你卻與我說了你會護了她周全。你張氏千年望族,又有火器在手,趙氏也要忌憚張家,你卻連一個亡國的弱女都保護不了?”柴瑜倏然上前一步,語氣咄咄逼人。

張賜看著他,慢騰騰地喝了手中的一杯茶,才說:“護她周全,我從未食言。”

他此語一出,等於間接宣告陳秋娘還活著。一直品茗不語的江帆與在泡茶的陳秋娘皆驚。他們兩人都沒料到張賜會這麼說,雖然說得模糊,但柴瑜又不是普通人,這話真的昭然若揭。

果然,陳秋娘看到柴瑜神色一愣,雖然低聲問道:“前日裡,去見劉強的是她,對吧?”

張賜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只端著手中的茶杯慢悠悠地小口品茗。柴瑜則是輕笑一聲,頗為諷刺地說:“劉強以為他們可將我玩弄於股掌。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我全然清楚。”

“那麼,你的決定?”張賜似乎不願與柴瑜多說,徑直問道。

柴瑜站在那裡,說:“答應你可以,但我想見秋娘一面。”

張賜搖搖頭,說:“你只有答應,或者死,兩條路。你沒有第三條路可選,也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柴瑜臉色一凝,陷入了短暫的思考,再抬起頭來時,他看了看江帆,說:“韓德讓可以是江氏繼承人,那麼,趙氏天下亦可以換了柴氏。我答應你。”

“君子言必諾,柴公子這幾年在北地苦心經營,想必也清楚,這南國北地皆在我張氏囊中,若閣下要耍什麼花招,瞬息之間,身首異處。望柴公子好自為之。”張賜語氣依舊平靜,但內裡透出了一種不悅的威嚴。

“張公子未免欺人太甚。”柴瑜冷笑。

張賜不與他多說,只吩咐了人將他看起來,餘下事情由江航去處理。

待柴瑜走後,江帆“嗖”地站起來,喝道:“張賜,你不該如此,他不是九大家族之人,必不是心腹。”

“本公子已決定。”張賜擺了擺手。

江帆性子急,一跺腳,道:“瞧今日之柴瑜,早就著魔,不似當初,你這是養虎為患啊。”

“九大家族弈棋天下,何曾懼怕過誰?”張賜似乎不悅江帆在陳秋娘面前繼續說下去。

江帆卻偏偏不予理會,徑直反駁:“畢竟這些不是死的棋子,而是人。是人,就會有想法,有變數。”

“區區一個柴瑜,不足掛齒,你莫要上心。”張賜說,卻是瞧了過來。

此刻,陳秋娘亦不知該說什麼。一方面,柴瑜確實變得癲狂讓人害怕,不像是當初**鎮那個善良安靜的傲骨少年;另一方面,柴瑜畢竟曾以命來對待她,是相交頗深的舊有。另外,如同他所言,今時今日之變故,怕也有她的因素在內了。所以,她不能說什麼,也不可以說什麼。於是,張賜那一眼看過來,她便垂眸繼續洗杯子,安靜沏茶。

“若不是因了秋娘,本公子何以想管?”江帆不悅地說。

“此事,我自有計較,倒是你,北地苦寒,蕭燕燕這一邊也是形勢複雜,你卻莫要在滄州府停留太久。”張賜轉了話題。

江帆悶悶地說:“你便是一意孤行了,不與我談此事。我卻偏要說,你不動手,我卻要動手,即便秋娘恨我也罷。我早已安插了人,若他有二心,我的人會立刻取他首級。”

張賜亦不說話,只說:“天色已晚,早些歇息,明日即刻返回,上京這幾日便是生變之時。”

“用不著你提醒。”江帆努努嘴,爾後看著陳秋娘說,“秋娘,今日一別,山高水長,不知何日相見,今夜,可否秉燭夜談,與我對弈一番?”

陳秋娘想到在這個沒有電腦,沒有電話的年代,寫個信都要一年半載才能來往,今日與這為數不多的好友一別,還不知道有沒有見面的機會,情緒瞬間也溼漉漉的,心裡充滿了離別的惆悵,正要答應“可以對弈一局,但秉燭徹夜談話這就不妥”,張賜搶先說:“逛了一天,她累了,要早些休息。”

“好你個張老二,本公子是給你點臉,你就忘記自己姓誰了。這事輪不到你來插嘴。”江帆喝道。

陳秋娘想要扶額抹汗,這不知道自己姓誰的人貌似是江帆自己了吧。九大家族的族長是張賜,江帆甚至都還只算是江氏一族的繼承人罷了。

“好像忘記自己姓什麼的是你。”張賜輕笑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