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說的差不多,這確實是谷中竹住的地方,但我卻不是他的傳人,我只是誤入這個谷而已,後來見這裡風景優美,偏僻安靜,便在這裡長居下來,這手金針渡穴便是在這裡找到的,我閒來無事,便學了起來。”說完話,手中也是停下,收起金針,頭上竟冒出絲絲細汗。
詩若雪問道:“陳公子什麼時候能醒來?”白衣男子從懷中取出條潔白的手帕,擦拭了一下汗珠,又整了整衣服,道:“他消耗了不少內力,恐怕得睡上兩天。”詩若雪點了點頭,那男子瞧了瞧她,道:“你這衣服佔了不少血跡,我這兒雖然沒有女子衣裳,但卻也有一套乾淨的白衣,你便和這位姑娘,女扮男裝好了。”
司徒玉奇道:“咦?這倒怪了,你怎麼知道我是女扮男裝的?”白衣男子微笑不答,走進內堂,取出一套乾淨的衣服,遞給詩若雪,道:“裡面的澡堂乃是引自泉水,這泉水有中特殊的礦物,以來洗澡對人體極為有益,這乃是一口活水,不必擔心,只管洗便是。大家待這兩位姑娘洗完澡後,再去洗漱一番,甚為舒服。這幾位公子便和我到大廳坐坐罷。”
朱宇天微笑道:“也好,公子帶路。”當下詩若雪和司徒玉兩人去了後堂沐浴,而朱宇天兩人和白鈺便隨著白衣男子來到大廳之中。這裡的坐具一併俱是竹子做成,看著顏sè有些發黃,想來是有些年頭了。
朱宇天抱拳說道:“還未請教公子大名?在下朱宇天,這是舍弟朱宇文,這位是白鈺白公子。”朱宇文也跟著報了抱拳,白鈺卻是冷然不動,顯然對這這男子甚有戒心。白衣男子微笑道:“在下無父無母,名字也是自己起的,我瞧這裡一片竹林,便想了個名字,給自己叫做林子竹,各位見笑了。”朱宇天兩人抱拳說道:“哪裡!”心中均想,瞧著這林子竹當真不知道我們名號,想來確實是深居在此。他們兩人名號在中原也是頗為響亮,在地頭西域更不用說,只要稍在江湖走動,多半還是聽過。
林子竹道:“等那兩位姑娘沐浴出來後,我們再來用膳,這裡菜食簡單,還望幾位多多包涵。”朱宇天微微笑道:“公子客氣,落難之人,還有什麼講究?”心道:“這男子談吐文雅,顯然不是久居深谷之人。”心中對林子竹的來歷越發好奇。但兩人第一次相見,卻是不好發問。當下閒聊一會兒,司徒玉和詩若雪兩人已沐浴出來。
詩若雪第一次穿男裝,司徒玉給她jīng心打扮了一陣,但還是絲毫不像男子,反而更有幾分韻味,嬌美不勝凝視。司徒玉卻像翩翩濁世的貴公子,兩人站在一起,倒是頗為般配。
司徒玉拉著詩若雪的手,朗聲笑道:“怎麼樣?本公子打扮得還不錯吧,花了我不少心血,對這女扮男裝,少爺我是頗有心得。”林子竹微笑道:“你們兩位暫且歇息片刻,讓這三位公子也是洗漱一番,在下我去準備些晚膳。”朱宇天抱拳道:“多謝盛情款待。”
rì落時分,白鈺等人也洗漱完畢,林子竹也準備好了晚膳,朱宇文笑道:“我住在西域這麼久,還是頭一次泡著溫泉,當真舒暢無比!一澡洗,神清氣爽呀!”林子竹微笑道:“自是自然,各位都是練武之人,洗這溫泉對各位內功修煉頗有幫助。”
朱宇文頗有興趣,道:“真的麼?”林子竹道:“不錯,不過這也要長久洗下來才有功效,非一rì便可見效的。”朱宇文點了點頭,白鈺冷冷道:“我們傷好後立即便走,絕不會打擾閣下半刻。”詩若雪輕聲道:“鈺兒,平素我是怎麼教導你的,怎麼你這次被張天鳳抓走之後,變得如此不再聽我話?”
白鈺道:“我,我,我知道了,雪姐姐,我不說就是。”司徒玉道:“對了,你還沒說你是怎麼從張天鳳手中溜走,還有,張天鳳那招巧奪天工你是怎麼會的?”白鈺道:“我用得著告訴你嗎?”司徒玉氣道:“好哇!你這一走便如此不聽我話,姐姐我平素是怎麼教導你的?你可都忘了一乾二淨?”
白鈺心中氣極,道:“你少來給我裝模作樣!”詩若雪道:“好了,你們兩人不要再說了。”司徒玉道:“也罷,看在若雪姐的面子上,便不和你這小孩兒計較。”白鈺一拍桌子,倏然起身,怒道:“我不是小孩兒!”說著氣沖沖的走出屋子,也不吃了。
詩若雪嘆道:“鈺兒這孩子,自從被張天鳳抓走之後,脾氣變得越來越不好,也都是我,要不是我無能,鈺兒也不會被抓走。”司徒玉安慰道:“恐怕他是經歷了不少恐懼的事,因此心情才有些起伏,若雪姐你別擔心,他願意說時自然會告訴我們。”詩若雪點了點頭,道:“我拿些飯菜給雲公子和陳公子,你們先吃。”林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