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麼?”詩若雪搖了搖頭,道:“那老頭是江湖十惡霸的老大,他用琴聲將陳公子引得走火入魔,之後雲公子想要去救陳公子,卻不料被他一劍shè中。”
司徒玉低頭一看,只見雲塵左胸隱隱一個小指大的血口湧著血,這一劍洞穿,絕無再活之理,腦中也是嗡的一作響,不知雲劍知道後,該如何做算。朱宇文扶起陳佩之,朱宇天卻是走了過來,低聲道:“雲公子可還有氣息?”
詩若雪翟然一醒,探鼻過去,卻是隻有絲絲吐氣,已無進氣。心神黯然,搖了搖頭。便在此時,林子中吹來一陣風,颳得竹子沙沙作響,吵聲之中卻有一縷簫聲隱隱入耳,格外清晰。一個白衣男子在簫聲裊繞中踏竹而來,飄然落在詩若雪等人面前。
白鈺踏前一步,道:“你是誰?”那男子約莫二十多歲,面容潔白如冰雪,寒意之中彷彿略帶著一絲笑意,似如冰雪之中的火焰,雖然外表寒冷,但內心卻燃燒著一團火。那男子輕輕一笑,放下玉簫,道:“在下常年居住在這谷中,你的朋友在我谷中受了傷,我理當來看看,若有能力,在下自願出手相助,不過願不願意,便是你們的事了。”
詩若雪黯然道:“我們這位朋友是活不成的了,不過你若能答應讓我們在谷中歇息,我們自然感激不盡。”
白鈺道:“世上哪有這等好人,我們與他非親非故,又有強敵伺機,他便如此好心來救我們?若是好心好意的話,在我們與他們交手之際便該來了,等到我們都受了傷再來,恐怕是另有目的。雪姐姐,你長得如此美貌,恐怕天下之人見你不動心的少有,焉知這人不是包藏禍心?”他雖然說來絲毫無禮,但卻也頗有道理。
詩若雪皺眉道:“鈺兒,不可無禮,這位公子好心而來,遭你如此誤會,豈不是大傷人心?”白鈺急道:“雪姐姐,你不知江湖險惡的!”
男子微笑道:“如果當世之人,只有遇到自己相識之人再出手的話,那還有什麼行俠仗義之言?再者如你所說,我們非親非故,我又何必去幫助你們去對抗敵人?焉知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但你們現在落難,我出手相助也只是盡道義之舉,也是我在谷中閒來無事,否則我大可不必管。”
詩若雪起身一禮道:“孩兒無禮,還請公子見諒,只是我這些朋友。”那男子微笑道:“好說。”他幾步走近雲塵,凝目看了一會兒,忽地微微一笑,俯身點了雲塵幾個穴道,然後將雲塵抱起,對詩若雪等人道:“請各位下榻寒舍,我為你們治療你們的朋友。”
詩若雪等人隨即跟上,白鈺嘟著嘴,喃喃道:“我才不是孩兒!”幾人隨著那男子走入竹林,那男子健步如飛,看似在信步而走,輕鬆之極,但速度之快,卻比起那些奔跑之人還尤為過之。眾人穿過竹林,來到一處泉邊,這泉有一丈大小,冒著熱騰騰的白氣,竟然是口溫泉。而在泉水周邊,卻搭建有幾間竹樓,乍眼一看,韻味非凡。
司徒玉恍然道:“原來如此,難怪這裡能生長這些竹子還有草木,原來是這口溫泉的奇效。”白衣男子微笑道:“不錯,這原是個火山口,後來被積雪填埋,但地下卻是泉水湧動,這個便是一個露口,只因如此,這裡氣候比外邊溫暖得多,而植物也不怕沒有水。我來之時,這裡已經長了好多竹子,因此這個谷便叫做萬竹谷。”
司徒玉等人恍然點頭,白衣男子將雲塵放進竹樓裡,脫下他的外衣,點了其穴道,接著取出銀針,開始為雲塵療傷。詩若雪低聲問道:“他,雲公子還有救麼?”白衣男子點頭道:“自然可以,他中的不是要害,十來天便可以恢復。”詩若雪奇道:“這一劍不是shè在心臟麼?怎麼還不是要害?”
白衣男子微笑道:“對於尋常人自然是非死不可,但這位公子福大命大,有異常人,他的心臟乃是生於右邊,因此這一劍傷勢雖重,卻也不過是流血過多,而非擊中要害。”詩若雪等人恍然點頭,朱宇文將陳佩之放在靜室之中,白衣男子為雲塵治療傷口後,又用銀針渡陳佩之引導真氣。
朱宇天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這位公子,冒昧問一下,你這可是金針渡穴的功夫?”白衣男子抬頭望了望他,微微笑道:“不錯,閣下眼識不錯,這正是金針渡穴。”司徒玉道:“金針渡穴,莫不是那個名滿天下的刀客谷中竹的絕技麼?你怎麼會?對了!”她忽地恍然拍了拍手,道:“我聽師傅說過,谷中竹住的地方便叫做萬竹谷,我起初以為,這萬竹谷既然號稱如此,想必是在江南富饒之地,卻不想竟然是在西域如此荒北的地方,真叫人出乎意料。這麼說你便是他的傳人了?”
白衣男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