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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卻又恢復了常態。

見師尊不再襲擊,林方生方才道:“一言難盡,請各位先入天京閣,容我細說。”

穆天降冷哼一聲,卻似有所察覺一般,並不多言,轉身邁入天京閣中,萬劍門師徒四人亦是入內。

林方生又放入靈石驅動,天京閣便慢慢行進,破開濃霧,往天空攀升而去。

禁制張開前,卻有兩道光芒闖入院中。

落地時卻是一人一蛟。安海將縮得只有手腕粗的紅蛟捧在手中,憨直臉上滿是慶幸,道:“幸不辱命。”

幾人並不耽擱,林方生立在黑榆木下,就將黃龍之事大略一說。

那黑榆木就宛若在一旁聆聽般,不時抖抖枝幹,仿若點頭。

赫連萬城跟穆天降便各自伸手,握住黑榆木一截枝幹。

又聽林方生語調一變,喝道:“不可!”繼而苦笑,“你二人一為劍修,一為魔修,若要同時試探,老夫疲於應付也就罷了,若是驚動六道,又要費神破那勞什子的鏡中陣,如今可耽誤不得。”

林方生本清俊淳厚,師門教養得極好,儀態修養俱叫觀者如沐春風,一見就心生好感。

如今神態大變,竟叫人生出幾分彆扭來。

那二人倒是未曾觸碰黑榆木,炎夜卻突然暴怒,掙破衣衫,將林方生撲倒在地,呲牙低吼,森白利齒距離咽喉不過半寸,蒼冰銳利雙眼牢牢緊盯。

林方生……黃龍苦於林方生修為不過金丹,掙脫不得,只得扭頭避開那狼頭噴來的陣陣寒氣,扭頭道:“你當老夫喜歡占人身軀不成?想當年老夫英俊偉岸,高頭大馬,虎背熊腰,哪像這小劍修,腰細得……咳咳……嗚……你這畜生……滾開!”

後半段卻又是林方生掙扎蹬踹,徵漠方才拽住炎夜後頸皮,將他拉開。

其餘人等卻是皺起眉來,這黃龍當真狡猾,一遇襲擊,便縮回木中,叫林方生做了擋箭牌。

一見炎夜被制住,黃龍立時又道:“事急從全,各位何需拘泥,既然同這小子有過肌膚之親,靈力交融,他有無損被制,皆有感應。我黃龍雖非名流大仙,卻還是個男人,一言九鼎,只暫借此子軀殼行事。事了自然離開。”

穆天降卻冷笑道:“閣□為無界中人,又是魔修,竟對他界的危機如此著緊,可真是急公好義,心懷蒼生。”

黃龍嘿嘿一笑,抬手往腰間一摸,卻摸了個空,不由失落搓搓手指,道:“替我提醒這小劍修一句,這幾日在腰間掛個酒葫蘆……”又正色看望穆天降,肅然道,“玄昌王子此言差矣,若是林頌命在旦夕,王子莫非也要坐視不理?”

此言一出,穆天降臉色鉅變,卻是陰沉沉如山雨欲來,殺意陡現。

黃龍卻不怕他,笑吟吟往乾坤戒上一抹,取出幾枚上品靈石在手中把玩,又一路往天京閣樓中陣眼行去,一面嘖嘖有聲道:“這小子身家倒是豐厚,相公們又個個寵他。不枉被人壞了六世姻緣命數,如今總算有點福報。”

穆天降更是一身陰寒,滿臉黑氣,望向黃龍背影。

徵漠蹲下安撫炎夜狼身,聽聞了黃龍這些言辭,又見穆天降那般模樣,卻是問道:“玄昌王子,不過鏡夢假象,為何……”

赫連萬城不答,只沉默看黃龍入閣。

安海卻守在靈泉邊,將頭湊近探出泉水的蛟龍一旁,頻頻點頭,又折返黑榆木旁,說道:“我家宮主道,慶隆王朝綿延至今,共一千一百餘年,慶隆之前,正是玄昌,王室正是姓穆。只因修士不關心凡俗之事,而慶隆亦有意掩蓋,千年以來,這些史籍竟鮮為人知了。”

徵漠又看向穆天降,這千年老魔,卻原來當真是前朝遺孤,卻不知為何流落至魔界,倒成了一方大能。

穆天降只是冷笑,道:“本座身世,與爾等何干,若再追問,莫怪本座心狠手辣。”

此時天京閣卻轟然一震,竟似漸漸加速,脫離鏡陣,又自空間裂縫一處處穿透,直撲無界而去。

黃龍正是去陣眼處改了符陣,將那日行千里的雞肋,改成了這般可隨心所欲穿越空間的神奇法陣。

而後又匆匆奔出來,道:“各位千萬冷靜,若在這閣中打起來,牽連到你們家這位劍修,便是追悔也莫及了。”

又咳嗽一聲,環顧四周道:“我今日時間不多,尚有兩件事。此行前往無界,兇險萬分,若心有疑惑者,若入無界便即刻神魂消散。縱使道心堅定,也只怕,有去無回……老夫本是無界之人,回不來,不回也罷,只是各位根系深厚,卻要仔細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