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懷是算準了圍著自己的人沒有蘇景今的命令不會私自開槍,也深知今天活命無望,但他臨死前還想著要拉人墊背,出手雖然快,也出人意料,但卻還是棋錯一著!
蘇景今看著撲進人群抱住了蘇景懷的女人,慢慢地將目光轉移開,落在了那邊坐著看戲的唐易恆身上。
唐易恆看著跪在地上,用單臂抱住蘇景懷的女人,閉上了眼睛,聽見她哭著將求救的目光轉向了自己,大聲哭求著,“別殺他,求你,求你別殺他!只要你們不殺他我做什麼都願意!”
“為什麼?”唐易恆緩緩地從凳子站了起來,“你不知道他是在利用你?還是你明知道他在利用你還是傻傻地任由他擺佈?”
宮汝沫整個人都是跪在地上的,一張臉上的妝已經在雨水和淚水中全花掉了,抬臉看著緩步走到自己身邊的男人,黑色的風衣衣角掠過來的香是她說熟悉的氣息,她那張微白的臉在雷電閃動的白光顯得越發的蒼白,“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他在利用我,可是我不得不這麼做,易恆,求你幫我,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唐易恆的臉上閃過一絲暗嘲的笑,轉身,“汝沫,你知道我為什麼昨天在見你的那一刻沒有出手殺了你嗎?我在想你這麼做大概是有苦衷的,可是你認識我這麼多年,有哪一次你來求我的事情我沒有幫你辦到?你明明可以找我幫忙,但你卻選擇了他!”
宮汝沫伸出自己的左臂想要拉住唐易恆的衣角,但那衣角已經飄走。
“這麼多年,你想要地位,你想要錢,你想要名聲,我都給了你,但是你為什麼還想要我的命?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成全你,甚至可以押上我這條命?”
“當年那個讓我心動的女人早已變得貪婪無厭,我在想,你之所以變得現在這樣大概也是因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因為只要你想要的東西無論有多麼的難以辦到我都會親自送到你的手裡!”
“汝沫,人的*可以無限膨脹,但人的心卻是很小的,或許你覺得只有你自身變得更加強大才能保護好自己和自己所珍視的人,可你就沒有想過,其實只要你想要的東西少一點,簡單一點,一切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你為什麼就不能像以前一樣變得簡單一點?”
宮汝沫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眼睛裡都夾滿了碎碎的水光,“我變得簡單一點?你問問他,我為什麼會變得今天這個樣子?”
宮汝沫說著伸手指向了坐在一邊閉口不談的蘇景今。
“我為什麼要苦心積慮地害你?你如果不那麼對我我會那麼地害你?蘇景今,我打從知道要嫁給你就十分清楚地明白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我知道你有心愛之人,我也沒打算要跟她搶!”
“大婚當ri你拋下我去找你的心上人,我在我們的婚房裡遭到了你大哥的襁爆,你只知道你的心愛之人不見了,你可有分一點點的心思在我這個掛名的妻子頭上?在你們男人眼裡,襁爆一個女人算什麼?可是那對我來說就是永遠都驅散不了的噩夢!”
“蘇景今,我從那一刻就恨上了你,你可以不把我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掛在心上,但是你作為一個男人,你卻連你的妻子的清譽都保護不好,你是故意的,你在報復我拆散了你們,但是你可知道拆散你們的是你的父親而不是我。”
“這麼多年你把你心裡的恨都加註在我的身上!我恨你!你們男人之間的爭鬥卻要拉上一個女人,讓我在這個漩渦裡只能自求生存,我只是一個女人,你冷眼旁觀地看著我一步步地走上一條不歸路,我為什麼會變得這個樣子,你明明就知道是為了什麼,你的心是鐵做的,那麼硬,那麼冷!”
蘇景今的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他垂下眼簾,慢慢地轉動著輪椅離開,“他即便現在是活著,也救不了你的兒子,因為你的兒子已經在兩天前死在了醫院裡!”
題外話:
第二更在下午,儘量早更,寫好就更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