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跳動著。
蕭嫋一而再的在蘇九天手下一敗塗地,這會兒又被一個曾是手下敗將的人,猖狂的踩在腳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但是,這樣生不如死的留著青山,值得麼。
蕭嫋惶然。
蘇獠一手抓住了蕭嫋的長髮,使勁兒一扯,把蕭嫋有些失神的臉攥到了跟前。
“不要?你炸了我的據點,把我幾個手下丟進牢裡的時候,怎麼不說‘不要’,你的人偷襲我,拿槍指著我的腦袋的時候,怎麼不說‘不要’,你剛剛暗算我哥,想置他於死地的時候,怎麼不說‘不要’?”
“……”
面對蘇獠連環炮似的嘲諷,蕭嫋低頭,凝眸,不語。
“該還了,不過一條腿可不夠。”
蘇獠一手托起了蕭嫋低垂的臉,嘴角的猖狂笑容轉而陰損。
“我覺的人彘不錯,砍了手腳,割了舌頭,再給你留下這張娘們兒一樣的臉蛋兒,和這細皮嫩肉的身體,丟進我家女王的場子裡,那兒口味怪的人挺多,你好好接待。”
蘇獠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蕭嫋的臉。
絕望和偏執並存,殘忍的在蕭嫋妖嬈的五官上跳動著,像是英雄遲暮,有心無力,又像是傾城的美人遇了強賊,無故凋零。
蘇獠是直的,還心有所屬,忠於他的女王,但蘇獠看著蕭嫋這會兒沾了血的,越發顛倒眾生的臉,可還有些心跳異常。
這樣的人,斷手斷腳,無力掙扎,無法求死,被五湖四海,魚龍混雜的人千騎百騎。
想想就解恨。
蘇獠大笑。
蕭嫋立刻變了臉色,蕭嫋已經意識到了,求蘇獠是沒有用的,反抗更沒有用,蕭嫋負隅頑抗的動了動嘴唇。
“蘇獠,等等,你哥允許你這麼做麼。”
蕭嫋的心像是被一根細線吊起的萬鈞巨石,一抖一抖的。
蕭嫋不是期待蘇九天的救贖,蕭嫋只是有病亂投醫,逮著什麼就當救命稻草,蕭嫋真的不想被蘇獠這樣處置。
他已經沒有尊嚴,不能連‘生而為人’這一點都失去,砍了手腳,割了舌頭,他連自盡都不行。
“我哥?”
蘇獠眉頭一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蘇獠可不知道,蕭嫋和蘇九天還有同門師兄弟這麼一說,蕭嫋的沒頭沒腦的話讓蘇獠好笑不已。
他的哥?
和他的哥相比,他都算是仁慈的了,蕭嫋居然寄希望於他的哥?
啊,不過也確實,他的哥看起來,比他人模人樣多了。
蘇獠一邊想,一邊笑的嘴邊的咬肌都抽了。
“呀,你不說我真忘了,我哥真不會讓我這麼做。”
“!”
蕭嫋兩眼一閃,零星的一點絕處逢生如火苗,點亮了蕭嫋近如死灰的眼。
但蘇獠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蕭嫋如墜萬丈深淵。
“我哥一定會嫌我下手太輕,太便宜你了的。”
蘇獠說完,扔掉了手裡的鐵棍,轉向身邊兒的手下勾了勾手。
“刀。”
蕭嫋萬念俱灰。
蘇九天,你,好,很好……
一個紅毛黨的人把砍刀丟進了蘇獠的手裡,蘇獠剛拿著砍刀,輕輕的剔出了蕭嫋膝關節上的碎裂髕骨,忽然聽到手下的人大聲嘶吼起來。
“老大,有炸彈!”
“什麼?”
蘇獠拎著砍刀一回頭,見早被打趴下,沒人留意的青蓮,從厚重的皮衣裡掏出了一小捆雷管,摸爬滾打著站了起來。
“同歸於盡。”
青蓮溫婉的聲音清晰無比。
青蓮也聽到蘇獠的處置辦法了,他的恩人,他的老大,如果要變成人彘,青蓮寧願同歸於盡,用在場所有人的性命,換蕭嫋一死的安然。
導火索‘嘶嘶’的響著,在喧鬧的停車場,這‘嘶嘶’聲牽動了所有人的心。
紅毛黨的幾十個人都躍躍著想一鬨而散,但又不敢直接的跑,只能緊張的等著蘇獠下令。
“敗類,麻煩死了。”
蘇獠眉頭一皺,喊了一聲‘撤’,紅毛黨的人當即惡鬼投胎一樣散了個一乾二淨。
青蓮見狀,把手裡的雷管硬是塞進了一個斬青龍的人的懷裡,然後扛起蕭嫋,一躍跳進了科尼賽格,迅速的發動了車子。
破了世界紀錄的幽靈跑車,一路擦撞了不少停車場的車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