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兮言講話越來越不正常了。不過現在這氣氛好像不是想這種問題的時候。有句話叫環境影響人,以前唸書時殷子離打死都要跟這句話抗爭,等上了大學後忽然又不明白當初是為了什麼而抗爭,也許那時特有的叛逆,也許是那時還小,還有許多的
時間可以去揮霍。可是,等再過上幾年,不知為何人突然就會用一種狀似無奈的語氣感嘆這種被家長念爛的話。就好像此刻的殷子離,他萬分確信就是樸兮言這個該死的“環境”影響了他,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厚臉皮的在他耳邊不斷重複那句“我愛你”,直到眼淚一刻不停地劃過雙頰。
樸兮言輕吻著他,一下,兩下,輕淡的吻,深綿的吻卻始終止不住殷子離的淚。
“你到底哭什麼?!”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樸兮言顯得有些惡狠狠地,“讓你對我說這三個字就這麼委屈你。”
“才不是!”殷子離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它自己就流出來了,關我什麼事!”
“你這隻笨狐狸。”
“兮言,我愛你。”
吻上那張嚎啕大哭的臉,樸兮言的嘴角溢滿甜蜜的笑。他以比殷子離緩慢多了的語速在他耳邊低語,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
那麼簡單的三個字,卻像被覆上了永恆不滅的魔法,一次又一次蠱惑著一顆又一顆心。明知這句充滿魔力的咒語,將帶他們去的不知是天堂還是地獄,他們還是奮不顧身的被它牽引,就像伊甸園中的亞當和夏娃經不住禁果的誘惑般。一步步,踏上他們無限好奇,無限憧憬的未來。
殷子離不知道今天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多淚水可以流,他想也許是他最近水喝多了,水腫,所以身體本能地開始排水把。
雖然從小殷子離的雙親就沒少教導他男兒有淚不輕彈,不過,在樸兮言在他耳邊不斷對他說著我愛你時,他身體的本能排水工作似乎變得更為猛烈了,滾燙的淚珠,洶湧而出,像一串又一串斷線的珍珠。
直到後來樸兮言離開,殷子離才突然明白,那時的自己只是太過幸福,才會無法抑制的淚流滿面。樸兮言對他的霸道,對他的溫柔,對他的憐惜,直到自己的身旁再也找不到他的蹤影時,殷子離才深深體會到。
那時,殷子離對袋子說,人總是等到失去才珍惜。這樣是不是太賤了。
袋子笑了,他說,子離,你真傻,這道理只要是個人都懂,只是我們本性就賤。不但賤,還蠢,還痴,還呆,連要珍惜的是什麼都無法琢磨透徹的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變得不那麼犯賤呢。
“喂,喂,喂,我說你們這兩位仁兄也太猛了一點吧。”小泗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邊,由於方才多次的親吻,兩人都有些按捺不住地去扯對方的衣服,於是很不幸的就被小泗看到了連個基本已衣不蔽體地交纏在一起的人。
小泗嚥了咽口水道:“這大雪地裡,兩位敢情是圖這浪漫,在這打野戰!?”
殷子離的臉一紅一白的,一半是被說得羞的,一半是被凍的。
“我說兮
言,就算你身體好,也沒必要讓你家這位細皮嫩肉小朋友跟你一起遭這份罪啊。”
被小泗這麼一提醒,樸兮言似乎也發現了什麼,立刻就用衣服把殷子離裹了個嚴嚴實實,“對不起。冷嗎?”
搖頭,勾住樸兮言的脖子,殷子離又送上一吻。
這廂兩人吻得開心,那邊小泗冷汗狂流。他可沒想到這兩人已經到了如此旁若無人,出神入化的境地了。
“好了,這裡有外人,我們回房繼續。”
看著那兩人遠去的背影,小泗仍一頭黑線地站在原地,顯然已對那兩人無語。
殷子離並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和樸兮言親熱時變得主動了。即使最早他們發生這種關係基本上是半推半就,可是,到了現在,卻已成了他也會主動回應,甚至挑逗的情況。殷子離知道自己已對樸兮言敞開了心扉,並異常放心地將他自己整個交付了出去。
“兮言,你幹什麼?”眼見自己的雙手被樸兮言用不知哪來的繩子綁到了窗框上,雙腳也離地懸在半空,殷子離想這傢伙該不會這麼變態,連出來玩的時候都帶著那些吧。
只可惜,這一次殷子離難得聰明地猜對了。只見樸兮言從包裡拿出了一支震動棒和兩個跳蛋,卻還一臉惋惜地說:“帶少了,早知道就多帶點了。”慢慢地走到殷子離身邊,樸兮言一臉□,“我們開始玩遊戲吧。”
拼命地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