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儒玉又笑得人畜無害。
“喂,開車看路。”
“哦。”
吳錯覺得,自己最近有可能出車禍,應該買份保險。
市廳。
對銀行監控和便利店監控的比對已經有了結果,一名嫌疑人的面部特徵被警方紀錄了下來。
“這麼快?”
兩人對這次監控比對的速度嗔目結舌。
金子多指著自己電腦上的程式道:“多虧了它。”
“我以前試著寫過一個人臉識別程式,可惜那時候這方面的技術還不成熟,有些模組只存在於設想中。
這兩年技術有所發展,聽說咱們要對上千小時的監控影片進行比對,我就加班把這個程式完善了出來。
嘿嘿,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嘖嘖,小金子,問你個事兒,”吳錯壓低了聲音鄭重道:“你說,我要是把你要到重案一組來,你們科長能放人不?”
“這……”金子多求助地看著閆儒玉。
閆儒玉一把將吳錯推開,“別理這個死變態,咱們說案子。”
金子多收起竊笑,正色道:“監控內發現的男子身材偏瘦,身高大約176左右。
銀行和便利店的監控中,該嫌疑人的衣著並不相同,但他的衣著總體比較破舊和簡陋,應該是從事體力勞動的人。
他在上月17號和25號分別去過兩名受害者工作的銀行和便利店。
值得注意的是,他在銀行和便利店與兩名受害人發生過口角。”
金子多一邊說,一邊將監控錄影調整到嫌疑人在銀行的片段。
監控畫面中,只見一名身穿舊迷彩服,腳穿黑布鞋的年輕男子走進銀行,保安上前,兩人交談了幾句之後,男子被保安引導到了自動取號機前,取了一張號碼紙。
保安示意男子在等候區稍坐一會兒,男子照做。
該男子正是金子多所說的嫌疑人。
不一會兒,一號視窗空出來了,輪到嫌疑人去辦理業務,恰在此時一名身穿銀行工作服的男人上前,站在一號視窗,加塞辦起了業務。
嫌疑人站在一號視窗前的等候線外,等待了大約十分鐘,可加塞者的業務似乎特別複雜,始終沒有要辦完的意思。
好幾個排號在嫌疑人之後的人都在其它視窗辦完了業務。
嫌疑人耐心耗盡,上前詢問。
影片畫面上沒有聲音,但不難看出,加塞者和一號視窗的銀行櫃員對嫌疑人態度並不好,一臉的嫌棄,嫌疑人情緒激動地揮舞了幾下手臂,雙方爭執較為激烈。
這時保安上前,對嫌疑人進行推搡,將嫌疑人擋在距離一號櫃檯一米開外的地方。
最後,保安甚至拿出了腰間的警棍以示威脅。
嫌疑人無奈,只能離開,走到銀行大門前,嫌疑人還回頭,伸手指著保安,說了一句話。
“我猜這是在放狠話。”金子多道。
“嗯,從口型來看,是問候人家祖宗呢。”閆儒玉道。
“不過,這銀行也太氣人了,服務行業幹到這份兒上,也是沒誰了。”吳錯氣憤得攥緊了拳頭。
“勢利眼罷了,要是換個衣著光鮮的人,或者一個卡里有成百上千萬的大客戶,這些人保準跪舔。”一旁的明輝也很是憤憤不平。
不得不說,這小姑娘損起人來嘴可夠毒的,跟閆儒玉有得一拼。
“那個……咱們還是看看便利店的監控吧。”小白做最後陳詞。
別說,這傢伙的冷靜倒也跟閆儒玉有幾分像。
金子多開啟便利店的監控影片片段。
那是一個雨天,雨還不小,店長正忙著在門口鋪上防滑用的硬紙板,收銀臺裡只有一個小姑娘。
這時嫌疑人進店了。
嫌疑人手裡明明拿著雨傘,上衣卻還是被淋溼透了,頭髮上也全是水珠。
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他的傘壞了,摺疊傘上,兩根傘骨四仰八叉地支稜著,顯然已經打不成了。
嫌疑人將破傘夾在腋下,來到擺著雨傘的貨架前挑選起來,卻沒注意身後貨架上的紅酒。
支稜著的壞傘骨一不小心就碰翻了一瓶紅酒。
紅酒如多米諾骨牌,噼裡啪啦掉下來5瓶,瞬間便利店的地面開花,紅彤彤的一大片。
嫌疑人被嚇了一跳,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他的鞋子都被紅酒浸透了。
女店員的第一反應是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