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朝家裡著,渾身透溼,瑟瑟發抖。我希望在樹林裡找到路。林子裡很黑,因為閃電現在不那麼急促了,冰雹在茂密的樹葉間形成水柱,大股大股地傾斜下來。
如果我真正理解了我看到的一切的含義話,就應該立即繞過巴愛福利和恰伯罕街,回到萊瑟海德我妻子那兒去。但是那晚我身邊發生的怪事和我的精疲力盡竟沒讓我這麼做,因為我渾身溼透,疲憊不堪,給暴風雨搞的頭暈眼花。
我只是想著回到自己的家裡,這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我在林子裡跌跌撞撞,跌倒在一個水溝裡,又在一塊木板上磕傷了膝蓋,最後跳進了通往東方學院的一條小路上。我說“跳進”,是因為暴雨把山上的泥沙衝下來,形成了一條急流。在黑暗中一個男人迎面撞了我一下,撞得我向後退一步。
我還沒來得及和他搭話,他就驚叫了一聲,跳到旁邊逃走了。這裡的暴風雨非常的大,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爬上山頂。我走近左面的籬笆,沿著柵欄繼續往前走。
將近山頂的地方,我腳底下給一個軟軟的東西絆了一下,在一道閃電當中,我看見一堆黑色的衣服和一雙靴子。還沒等我看清這個人是怎麼躺在那兒的,電光就消失了。我站在他的身旁等著下一次閃電。下一個電光中,我看清這是個長得很結實的男人,穿著廉價的,但還不算是破爛的衣服;他的頭朝身體彎下去,躺在裡籬笆不遠的地方,好象是給狠狠地摔在上面一樣。
我還從來沒有碰過死屍,只好忍著噁心蹲下,把他翻過身,摸了摸他的心臟。他早死了。很顯然他的脖子斷了。電光第三次閃過,他的臉清楚地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跳了起來。原來這是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