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了。
墨珩聽他又回來,問他,“怎麼了?”
封未有一瞬的尷尬,“忘了拿東西了。”隨便找了個東西,又拿著出去。
裴芫和裴茜都沒在,出去洗衣裳了。
封未只能硬著頭皮過來,說麻煩裴芩晚上給墨珩送飯。
裴芩這會正在罵那劫匪,聽他的聲音,突然跳了起來,“臥槽!老孃終於想出哪不對勁兒了!就是你特麼的打劫老孃!?”從她們租了孔老爹的院子,她一直覺得這個瞎子的隨從有些奇怪的地方。聲音再刻意,她還是聽出來了。
封未臉色一變,否認的話立馬就出口,“什麼打劫!?裴姑娘你可別含血噴人!”
裴芩上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老孃都聽出你的聲音了,還裝!?”
封未穩穩站著,“我真沒有打過劫,裴姑娘你認錯人了!”
裴芩才不聽他說的,一拳照著他的左眼打過去。
封未倒吸口氣,沒想到她小小的纖瘦的小姑娘,力氣竟然這麼大。
裴芩打完一拳就收了手,磨著牙道,“老孃現在缺錢,等著他雙倍奉還呢!”
“雙倍奉還?那裴姑娘就不用擔心了,你遇到的可能不是真的劫匪。到了時候,人家說過雙倍奉還,也肯定會還你的。不過,能打劫一個小姑娘,真的不是我!”封未解釋完,沒多留,很快就走了。
“不是你妹!打劫老孃一個女的,沒見過那麼慫的!有本事劫富濟貧去!”裴芩罵著豎中指,還是覺得不解氣。
過了會,墨珩拄著柺棍過來,“對不起!”
裴芩哼哼一聲。
“銀子……我會盡快還給你的。”墨珩遲疑著。
裴芩又哼哼一聲,“你這瞎子能幹啥?”不信他的話。
墨珩好一會沒有說話,“我幫你們剝花生。”
“我們買的花生米,不需要剝!”裴芩沒好氣道。這個瞎了,那隨從不是有手有腳,還功夫不淺的樣子,非得學人打劫,還劫到她頭上來了。
“……我給你弟弟講學。”墨珩又道。
“謝謝!他有夫子,不需要!你這瞎子也教不了!”十兩銀子不要,裴芩也不想和這個明顯頭頂大麻煩的主僕扯上關係。
“你不是說,只要心不瞎,就能看見嗎!?我雖看不見,卻可以講義。”墨珩道。他從出來,就一直在吃藥,封未若不是囊中實在羞澀,也不會去打劫她。他之前說掙了十兩銀子,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不用!”裴芩呵呵。她們很快就搬走了,這個明顯大麻煩的,還是遠離比較好。
墨珩卻想做點什麼,也減輕封未的負擔,等裴文東下學回來,就叫了他,說是以後給他講學問,上學之外開小灶,讓他每日下了學到他那裡去。
裴文東睜大著眼,趕緊跑了。回來就跟裴芩說,那個瞎眼的莫名其妙非要教他念書。
“那個瞎子有病,離危險人物遠一點。”裴芩告訴他。
裴文東乖順的點頭應聲。
封未回來時,裴芫和裴茜就見他左眼青紫了一片,是被人打了。
次一天裴文東下學回來,墨珩不見他去,就拄著柺杖過來,也不管裴文東聽不聽,跟他講了幾點如何看書做學問,如何練字的訣竅。講完,就拄著柺杖,摸索著回屋。
裴芩嘴角連連抽搐,“果然是眼瞎,看不見老孃反對。”
“長姐!我不跟他學!”裴文東保證。
“對!不能跟他學!”裴芩贊同的點頭。
墨珩卻每天裴文東下學後過來,根據他背的書的進度,給他講學,走時說一句,有不懂的去問他。
裴文東睜著眼看裴芩。
裴芩翻著眼看天,把她整到這破地兒來,還給扔到麻煩堆裡,賊老天絕對的是故意的!
裴文東在學堂上被夫子誇讚了,他一臉猶疑的回來,糾結的眼神看著已經在等他的墨珩。他無意脫口而出他講的東西,沒想到夫子會對他誇讚不已,下學還留了他說話,問是不是姥爺指點他學問了。
姥爺沒有指點他學問,是這個瞎眼的指點了他的學問。
裴芩問了緣由,沉沉的瞪了眼墨珩。
墨珩依舊給裴文東講學,也不管他聽不聽,願不願意聽,裴芩讓不讓他聽,講差不多了就回自己屋,晚上跟裴芩要一碗吃的。
裴芩也實在忙,沒有多少時間總跑到山上去挖春筍,又帶著裴芫姐弟往山上跑了一天,挖了兩袋春筍送到得月酒樓,就把挖竹筍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