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烏丹看出了昌釋之的喜愛,心中一鬆,連忙接過馬伕手中的馬韁,殷勤速到呂釋之的手裡:“大人不妨一試便知。”
呂釋之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既然是單于的一片好意,那我就心領了。
進屋坐。來人啦,把長史請來。”
親衛將趕上一步,輕聲說道:“大人,長史大人去各城統計損失了,還沒回來。”
“哦。”呂釋之恍然大悟,轉過頭對烏丹說:“我的長史正在統計這次你們匈奴人帶來的損失,等他回來把詳細的數目告訴我,我們再談吧。天大的事,等你們賠償了我們的損失再說。”
烏丹的心猛的提了起來,他從呂釋之這句話裡聽出了危險。從他和呂釋之打交道的經驗,他知道這個長相文雅,但是發起颶來卻十分野蠻的西楚北柱國大人又在給他下套了。損失?他有個屁的損失,匈奴人這次大舉入侵,損失了三萬多人小卻連一袋糧都沒搶著,他們有什麼損失?
“嘿,你站在那兒幹什麼啊?”呂釋之回到屋裡,見烏丹沒跟上來。轉過身叫道:“進來!你給我送這麼好的馬,我不能不表示一下謝請你喝蒲萄酒,這可是月氏王送給我家大王的喲,一般人可喝不到。”未完待髏,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一,章節
第三章 楚風浩蕩 第十二節 釜底抽薪
五月,咸陽正是溫度最骨人的時圭了厚重的冬衣工頭然山了輕薄的春裝,年青人相約到城外上種苑踏青射獵,一個個騎著駿馬 談笑風生的從咸陽街頭平坦的青石街道上走過。留下一路的歡聲笑語,年輕的女人們拘謹一點的坐著車,從薄如輕煙的帷幕裡看著一個個少年郎。豪爽些則乾脆和男子一樣挾弓騎馬,蹄聲特特,笑聲朗朗,引得行人不住的回頭偷看。
現在的咸陽,是開放的咸陽,是文明的咸陽。
烏丹牽著馬,從街頭慢慢的走過,咸陽的富庶讓他大開眼界,可是他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他到咸陽來,是肩負著單于的重任的。單于要騰出手來教月氏人,首當其衝的任務是安撫西楚人,不能讓他們趁火打劫。可是讓他很失望的是,他到咸陽快半個月了,不僅沒見到西楚王共尉,就連西楚主管外族事務的典客都沒見著。他去請見了幾次。看門的衛士都說,大人今天進宮去了。不在。問什麼能在,不知道。 烏丹心裡有數,這是在推脫,西楚王對他們年初入侵的事情很惱火。不願意接見他。但是烏丹沒有辦法,明知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這種事不好做,他也只得硬著頭皮上。
今天是到咸陽以來的第五次求見典客。
“匈奴使者烏有,求見典客大人。”烏丹恭敬的給門口的衛士行禮。衛士也客氣的還了禮:“請稍候,待我等進去通報一聲。”
烏丹致謝,卻並不報太大的希望。他前幾次來也是這樣,衛士很客氣,但是結果很失望。他站在門口正在等待,聽得身後馬蹄聲響,扭過頭一看,一隊人馬緩緩來到門前。烏丹一看旗子,立刻皺起了眉頭。是月氏人的使者。
月氏人在門前下了車,一個身材高大,長相儒雅的月氏人下了車,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大步走了過來。看著烏丹笑了笑,曲手撫胸施禮:“我是月氏使者賴普,不知閣下是?”
烏丹只好還禮,客氣的說道:“我是匈奴使者烏丹。”
賴普哈哈一笑,抬起頭看了典客府寺門楷上的匾額,然後讓人上前通報,自己看著烏丹,似笑非笑的說道:“不是說匈奴人和西楚正在開戰的嗎?匈奴的使者怎麼會出現在咸陽?”
烏丹微微一笑:“那只是誤會而已,我是來向西楚王解釋的。不過。我們被一隻狗從後面咬了一口,這倒是真的。”
賴普撫著鬍鬚,點了點叉:“你們匈奴人自稱是草原上的狼,狼怎麼會被狗咬呢?是你們這頭狼變弱了,還是那隻狗本來是一隻熊?”
烏丹不屑的一笑:“狗就是狗。只會從背後下口,就算裝成熊的樣子。可是畢竟是狗,一打就會現出原形的。”
賴普笑眯眯的看著烏丹,眼裡充滿了諷刺:“可惜,匈奴人只怕沒有這個實力了。”
“有沒有實力,到時候閣下就知道了。”烏丹扭過頭,不再理睬賴普。賴普也不在意,含著微笑站在門口。不大一會兒,穿著文官服飾的主使客典客屬官走了出來,四下一看:“哪位是月氏使者賴普?”
賴普連忙上前施禮:“外臣正是。”
“大人請你進去。”主使客笑容滿面的拱拱手。
賴普一笑,回頭衝烏丹拱拱手,大步跟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