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屠王被月氏人殺了,我正好藉著這個由頭去找月氏人的麻煩,打不過楚人,我還打不過月氏王嗎?他既然這麼肥,那
閼氏也明白過來,眼睛發亮的連連點頭:“單于想得周到。”
“哼。享!”頭曼冷笑了幾聲,立刻叫進烏丹來,讓他立刻給還在和楚人糾纏的各部落王下令,告訴他們,老子耍去找月氏王的麻煩,你們如果不回來,到時候分不到好處不要怪我。
烏丹擔心的問道:“那楚人怎麼辦?單于把兵力抽空了,他們會不會趁虛而入?”
頭曼嗤的一聲冷笑:“你什麼時候看到中原人追到草原上來和我匈奴人一決雌雄的?守城他們行,草原上可是我們的天下。沒有了長城。沒有了城池,他們算什麼東西?”
烏丹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頭曼揹著手在大帳裡來回走了幾圈。又說道:“不過你想得也有道理。雖然我們不怕楚人到草原上來,可是也不能讓他們和月氏人搞在一起。這樣吧,你帶一些禮物到咸陽去。和共尉那小子好好談談,就說我們願意和他們和談,通商也好,和親也行,反正讓他們不要干涉我們攻擊月氏就是了。”
烏丹這才放了心,應了一聲出去了。
“他孃的,等老子收拾了月氏人。回頭再給他好看。”頭曼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破口大罵:“該死的月氏人,居然敢到我匈奴人頭上來找便宜,真是翻了天了,他以為和楚人勾結在一起就行了?看老子不擊破會氏城,殺光他的人,搶光他的錢。把他那顆狗頭砍下來當酒器。”
九原城。
昌釋之站在血肉模糊的城牆上,看著漸漸遠去的匈奴人,遺樓的直拍城牆。他真想追出城去,可是現在時機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匈奴人安然無恙的撤走。好在匈奴人費心費力的攻了兩個月的城,連個磚頭都沒撈著,灰溜溜的跑了,呂釋之防區內基本沒有什麼損失,要不然呂釋之無論如何也要追一追的。
“大人,不追一追?”騎將李皓也十分惋惜,不甘心的問呂釋之。
“你以為我不想追啊?”呂釋之翻了翻眼,又不捨的看了一眼匈奴人的背影:“可是現在還不行。下次吧,下次一定追到王庭去。”
李皓呲了呲牙,沒再吱聲。他原先是章平手下的司馬,章平被俘之後。他就歸屬了呂釋之。幾次作戰。他都立了功,現在升到了騎將。本來也算是心滿意足了,可是最近聽說。章平他們大破休屠王,又立了功了,他不免有些眼讒。匈奴人圍攻石門障,騎兵作為預備隊,他又沒能參戰,這次可以說是一點功勞都沒有,只能看著以前的同僚受賞了。
“別看啦小心看到眼裡拔不出來。”呂釋之笑著,轉身下城去了。李皓咧了咧嘴。也跟著下了城。仗打完了。春天也到了。馬上就要開始生產了,在各城裡躲了一個冬天的百姓都要回到屯田的地方去,作為主要的防備力量,騎兵又要開始加緊巡邏了。這次匈奴人鎩羽而歸。一無所獲,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不死心,不顧春天馬瘦,再來搶劫一把。
李皓告辭呂釋之出城的時候。遇到了剛剛趕到九原城的烏丹一行。他遠遠的看了一眼臉上滿是謙卑笑容的烏丹,嘴角掛著不屑的微笑。高喝一聲,帶著親衛策馬遠去。匈奴人現在被打怕了,看到西楚人總是沒說話先陪上一臉的笑,天生一副奴隸樣。
昌釋之看到烏丹時,十分驚訝:“你來了?正好,我正準備找你們呢。”
“不知大人有何事?”烏丹躬著身子,一面讓人將禮物抬進來,一面很客氣的問道。
昌釋之站起身來,走到門外,看著兩匹難得一見的好馬,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回過頭對烏丹說:“你們匈奴人也不太講規矩了吧?剛剛說要跟我們和親,女人還沒送到咸陽城呢,這邊大軍就殺過來了。難道這些人都是嫁妝不成?你們匈奴人就是這麼送嫁的?”
烏丹尷尬不已,明知這次是上了西楚人的當,也只得忍氣吞聲。什麼和親啊,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本來以為用幾個女人能騙住西楚人的。沒想到這些女人全白送了,西楚人根本就沒當回事,匈奴人一點好處沒撈著,二十萬大軍白跑了一趟。
“大人,誤會,誤會。”烏丹指著那兩匹駿馬,和一箱箱皮毛:“單于對這次誤會十分過意不去小所以讓我帶著禮物來向大人解釋。大人。這兩匹馬可是從大宛來的天馬。是單于的心愛之物啊。”
“天馬?”呂釋之的眼睛一亮。他當然知道這兩匹馬好,可是卻不知道是大宛的天馬。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那馬的背:“就是那種跑起來會流血汗的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