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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意義上講我比較看中她的《德齡公主》,我覺得《德齡公主》是一個訊號,那麼這一訊號就是企圖過去那些比較難懂的東西融合到大眾化的形式裡面。

李潔非:我覺得作家跟批評家的本質區別之一就是快感,我在這裡想強調和突出這一點,很少有別的作品像《羽蛇》和《德齡公主》這樣讓我非常強烈的感覺到小說創作的快感。我們現在共同知道的一個著名的作家帶給我們快感,但這並不是所有的快感所使用的方式。小說帶給作家的快感不一樣,小說越是寫到極樂處越強調無聲,在這樣的時刻沒有一個作家會呼號著說他欲仙欲死,但是透過淋漓的翰墨,你就發現她自己已經到了極致、酣暢到極致,在兩部作品之間我特別想談論的不是《羽蛇》,恰恰是《德齡公主》。因為作為寫小說的快感,《羽蛇》表現的實在太明顯了,它的那種神奇的性質把小說不可思議的建構力展示得無以復加,所以誰都不可能沒有覺察這一點。作者自己也說了,關於她最滿意的作品她是決不可能裝腔作勢地說下一部,永遠會說是《羽蛇》,因此我不擔心她在這部小說中獲得的最大快感會得到忽視,不過我有點兒擔心《德齡公主》快樂寫作的價值不被理會。因為它看上去的確並不是一部非常個性化的作品,採取了暢銷類小說的寫作風格。通常我們會覺得這類小說是聽命於市場的,對個人創造性有所犧牲,但是我拿起這部作品剛剛翻了幾頁,我就被她這個異想天開驚呆了,我在問這是慈禧嗎?這是光緒嗎?這是李蓮英嗎?這是清代末年的中國宮廷和上流社會嗎?起初我還不免在關心是和不是這樣的疑問,越往後讀這個疑問卻離我越來越遠,以至於完全不在意這個問題了。因為我驚奇地意識到,暢銷類小說的這個羅曼蒂克風格在這裡成了作者手上一件破除歷史小說素來模式的利器,她暗示小說的對歷史的真實探求不必等於對歷史的復原。《德齡公主》仍然是一部探究歷史真實的嚴肅作品,這點是要明確指出來的,但是它跟那些戲說性的東西風馬牛不相及,但是它也突破了一般歷史小說平庸甚至拙劣的觀點。小說就是小說,不是傳記,應當富於想象力,接受純小說的解讀,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十分愉快地接受想象,應是歷史小說的趣味所在。

何西來:我覺得徐小斌的每一個人物,她寫的五代女性的身上逐個地展現她自己的物件,同時我覺得更重要的是她的主觀、是她的自我,她把自己的很多東西解剖給大家看,透過解剖人物把自己物件化,因為這樣她才能夠說、她才有資格說這是我用血寫的。

她寫出了女性之美,特別是羽這個人物形象,但是也寫出來了她的惡、她的狠、她的獰厲、她的殘忍。而這個東西在她的身上表現出了,如果說我們這個時代還需要這樣一種知識分子,或者是需要這樣一種人格的話,就是獨立不移的這樣一種東西,砥柱中流的這樣一種東西,敢於堅持到最後。羽是悲劇性的,裡面這些人物我覺得都是悲劇性的,就是在家庭內部的關係上、個人的情感上都是悲劇性的,最後悲劇地結束了她們的一生。

作者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非常廣闊的思維的空間,提供了一個非常廣闊的平臺。我們可以從這個地方來理解人生,比如說美,裡面當然有非常柔和的、柔美的,但是就象裡面藍的底紙上畫的雪花一樣,這是一個象徵,她寫出了一種悽美,寫出了一種獰厲之美,而這種獰厲之美從拷問人物、拷問自我當中,寫出了人物之中最隱秘的一些東西。正因為如此,我覺得這個作品在我們當代的小說史當中是一個應當給予充分重視的一個作品。它可以分析的東西很多,不是一句話,一個判斷就可以判斷出來的,評論的過程也是創造的過程,而且這樣的作品其實不是我們的知識結構所可以涵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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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斌《德齡公主》作品研討會在京舉行(4)

第1頁:徐小斌《德齡公主》作品研討會在京舉行

第2頁:徐小斌《德齡公主》作品研討會在京舉行(2)

第3頁:徐小斌《德齡公主》作品研討會在京舉行(3)

第4頁:徐小斌《德齡公主》作品研討會在京舉行(4)

季紅真:小斌的長篇小說有一種窺視歷史,尋找精神通道的努力,主人公都能夠從進入歷史腹地以後成功地逃離出來,所以她的寫作基本上是一種神話原型的寫作。第二,她進入歷史的方式也很獨特。最後我想說,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