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顯然也引起潘希年的共鳴,惹得她一下子笑出聲音來:“是啊,我媽總是說他沒有當教授的樣子。他就問:’當教授要什麼樣?橫樣還是豎樣?‘”
費諾簡直可以想象得到潘越說到這句話時的表情,而潘希年在學這一句話時,神態也像極了她的父親。她說完之後又是一愣,彷彿意識到剛才這句話意味到了什麼,卻還是勉強地掛住了笑容。
你很像你爸爸。“費諾看著她,感慨。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大家都這麼說。連我媽都這麼說,不過她就不那麼情願了。”潘希年一邊說,一邊扶著沙發的扶手站了起來,“我是不是打攪你太長時間了,我先回房間,今天晚上謝謝你。”
沒有的事情。我很高興你願意和我聊天。“費諾也跟著起身,想扶她出去,但看她已經找到方向,又停了下來,”不過現在是晚了,你也該睡了。“她這時已經慢慢走到門邊,聽到他的話又轉過身來:“那,晚安。”
生變
費諾正式的工作是T大建築學院景觀系的副教授,潘家出事到現在的這一段時間,大學還在學期中,他不得不一邊工作一邊分出精力照顧潘希年,不知不覺之中,人就消瘦了下來。
這種細微的變化他自己並不覺得,卻被旁人一一看在眼裡。一天院裡開完會,他正準備離開,忽然被叫住了:”費諾,你還好吧?怎麼幾天沒見你,又瘦了?“問話的是同系的同事何彩,費諾停住腳步,點了點頭:”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