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件事情包容下來,一切又風平浪靜,彼此裝作這件事情從未發生,若無其事繼續生活下去。
可費諾現在就在這裡,離她不到三步的地方,他正默默地注視著她,面上還帶著奔波和焦慮的痕跡。這是潘希年都不敢奢望的事,卻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眼前。
在大腦尚來不及運轉而唇舍也無力工作的時候,費諾手上的燈掉了,房間驀然暗了下來,潘希年眼前一黑,人則在下一刻跌進一個炙熱有力的懷抱裡。
她簡直連呼吸都要忘記了。
這擁抱的力量大得驚人,簡直有些疼痛。但潘希年寧可要這樣令人窒息的力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這並非又一個夢境。
最初的僵硬消失之後,潘希年顫顫伸手扣住了費諾的肩頸,也用盡自己能給予的一切力量,然後輕之又輕地,把頭埋進了費諾的頸間,有些貪戀地去聞著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
潘希年的臉貼著費諾的臉頰和下頜,感覺新生的胡碴如砂紙一樣磨過面板,留下火辣辣的觸感;而自己的頭髮冰涼,墜在他的頸項處,冰火兩重天。
這並不是他給她的第一個擁抱,但潘希年知道,唯有眼前這一刻,他給自己的擁抱,不再是長輩擁抱晚輩。
潘希年無聲地任由淚水滴進頭髮的深處,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樣溼潤了費諾的臉頰和脖子。他們什麼也沒有說,就這麼靜靜地依偎在一處,聽彼此的心跳匯成一陣春雷。
分開的時候潘希年還沒有從狂喜的眩暈中清醒過來,也不捨得放開費諾,費諾也握著她的手,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久久沒有鬆開。他的手微涼,潘希年眷戀地流連著,這樣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