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和尚見這城門關的手伸進女子的紗衣反而微笑。斗笠女子輕起玉口道:“摸到了嗎?”“這……這……這……”田海峰面如死灰,話還沒說完雙腿一軟跪到地上。
“大人。”
“大人。”
不明真相的群眾揣測起斗笠女子的真正身份。富二代?人和諧妖?
斗笠女子聲音清秀地說:“大人摸到什麼了?”田海峰勉強站了起來,擦拭額前豆大汗滴。黑和尚樂呵呵地走到女子身旁說道:“我們走吧。他需要一點時間適應。”哆哆嗦嗦的田海峰杵在原地直到兩人遠去。
好事者問道:“你摸到什麼了?”
“就是,說來聽聽。”好色者眼睛眯成一條縫。
衛兵沉槍怒喝道:“散了、散了。”
沮喪的玩家離開,驚魂甫定的田海峰癱倒在牆邊。
“大人。”“大人。”
“我不要緊。”田海峰扶著牆根小聲道,“居然是陰煞骷髏令……”
恩科,是給有錢人準備的;天朝高考多半也是這樣。各家的公子哥被安排到狀元樓居住;稍次一點的擠在未名湖畔,最窮的就只能自行解決食宿問題了。
未名湖畔風景優美,這些騷客且能放過。三五成群或泛舟遊湖、或流觴曲水,雅人風雅不亦樂乎。
“南明兄,你看。那邊三位據說是下午新住進來的秀才。”賈範文在讀書人中交友廣泛。
“我的媽呀。他們三個真的是來考狀元的?”屢試不第的徐南明說話比較直爽。
探討“之乎者也”的秀才們側目望去,責怪矮、冷、老三位大煞風景。左手邊頭髮蓬鬆的老學究,鄒鄒巴巴的衣服真給讀書人抹黑;中間高瘦的青年,目光炯炯衣著整齊,偏偏揹著一把青色長劍;右手邊的矮個漢子,獐頭鼠目鷹鉤鼻子,衣裳凌亂有辱斯文。
賈範文、徐南明嗤之以鼻欲走,右手邊的盜賊臉喊道:“別走啊,大家都是讀書人,你也太不給面子了。”“羞與為伍。”“恥與並存。”兩人甩袖而去。
三人每每所到,眾人避之惟恐不及。
老者嘆了口氣坐在涼亭裡說:“這群腐竹?”“腐竹是菜。”盜賊臉糾正道,“腐儒是人。”一言不發的高瘦青年放飛一隻小巧的綠尾雀兒。不說看官也看出來了,這三位正從襄陽柳林鎮趕來的槍叟李衛東、飛將軍呂高、不敗劍客冷刻舟。
讀書人看到柳林雀驚鴻閃過,吟詠贊美的詩歌明著爭鬥。
“湖心一抹綠,亭中三怪人。”徐南明暗藏鋒芒。賈範文拍手稱絕道:“南明兄文思如泉湧,我等佩服佩服。”
亭中行天鏢局三人充耳不聞,各自運功調整疲憊的身體。
“哼,無膽鼠輩、假道虛學也來科考……”徐南明拂袖道。
賈範文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步履穩健地走到亭子邊道:“三位可是來參加恩科的?”
“無聊。”
“幼稚。”
“……”
碰了一鼻子血的賈範文也不灰心,轉身招來徐南明等人道:“三位出言不遜,定有蓋世才華。我等閒著也是閒著,以文會友豈不快活?”
“……”
“無聊。”
“幼稚。”
性格直爽的徐南明問道:“不知三位近年來的最高名次如何?”
呂高不耐地道:“真晦氣。第一次來考試就碰到你這個黑鬼。”
“黑鬼?兄臺此話怎講?”賈範文頭回聽到這詞,刨根問底的老毛病又犯了。
呂高笑道:“黑鬼就是非洲來的難民,和你們這些腐竹也解釋不了。”
不理解可以看錶情,徐南明登時大怒道:“小兒,欺我甚。”
“怎麼?就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面壁還亮拳頭。”呂高一掌拍在涼亭的石桌上,三寸厚的板岩裂開三道紋,“怎麼樣,單挑還是群毆?”
“你……你個匹夫……”驚嚇過度的幾人慌忙逃離。
冷刻舟環視周圍道:“晚上我和老李去探查虞雲的下落。”
“放心去吧。掩人耳目的事情就交給我。”呂高拍著胸脯的笑道。老李擔心地說:“你笑得這麼燦爛,秀才們怕要破財了。”
……
入夜,京師唯一沒有城管的出現的地方就是未名湖。熙熙攘攘的讀書人討論著明日的考題和考官。
“你們知道嗎?這次的主考官是前任中書舍人王承。”
“他不是早就告老還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