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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否有可能達到目的,怎麼開口才比較合適有效……

“……”一頭撞到了牆上。

好硬!

捂著額頭抬眼,正對上穆炎珠石般無情無緒的眸子。

山風真冷啊……

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卻見他往旁邊一指,下一刻一個重物砸到我懷裡,他原地佇立,稍稍側頭聽了聽什麼,朝另一邊去了。

嗚……終於可以歇腳了。

那重物其實不過一個包裹,裡頭兩件破衣,一斤餅子。只是我一路趕來又累又疲,兼被夏天的日頭曬得水鹽失衡,有些虛脫了。一接之下,居然撲通一聲跌坐到了地上。

丟臉。

拖著包裹一步三挪地移到指定地點。

罷了,反正沒人看到。

穆炎?

……不算。

穆炎指的地方,是一片比較平坦的草灘,在幾顆松樹楓樹之間。這塊地方几乎都被一種匍匐根的野草佔據,它們明顯佔了優勢,灌木和矮竹之類長得稀稀拉拉。

喘過口氣,我才草草清理出一小塊地方,穆炎就回來了。

居然拎了只灰兔,抱了一大堆柴火。

……

野外生存能力的確非同凡響。

火被很麻利地生起來。

我挪到上風口。

穆炎遞過來一截竹筒。

的確是渴了,所以我咕嘟咕嘟喝到一半才想到,問他,“附近有水?”

沒有答話,指了個方向。

解開包裹拿了換洗的,我起身朝那邊去。

還沒走幾步。

“咚!”

腦袋上被一個東西砸到。

掉松塔了嗎?

我揉著後腦勺皺眉,抬頭往上看看,又低頭瞧瞧。

卻見腳邊落了個小囊。

是辟邪丹。

不由回頭,朝穆炎笑笑致謝。

的確是我心急疏忽了,草長水深,都免不了有長蟲之類的毒物。

沿著他踏過的路徑走到溪旁,脫了衣服,搓擰了把攤晾到草木上,洗澡。

沒有皂角之類,好歹水是活水,多衝了會。

拿衣服擦了頭髮身子,再漂洗一下晾回去,穿上換洗的。

撕了根布條紮了個低低的馬尾,髮簪實在不好用。

下面才是正題。

解下草鞋。

剛才下水沒有脫,因為脫了就下不了了。

腳底沒有老繭,一路走來磨起的水泡慘不忍睹,早就破了。

揀了根木頭,就近掘了些白茅根,洗乾淨了,放在口中咀嚼。

折了根細長硬朗的小灌木,挑開水泡,清洗血水。

拿白茅穗上的軟絮吸乾,而後敷上嚼爛的根。

本來想在城鎮裡去一趟藥店買幾味常用藥材的,奈何早上到現在像樣的村子也沒有經過一個。

鞋子也清洗了。

坐在水邊石上,伸著兩隻腳丫子晾了一會。

穿上包裹裡的布鞋。

這布鞋是藍璃在內院時的,底薄,不耐磨,根本趕不了路,帶上不過當拖鞋。

……

走回去……

*^*||

早上順路往東南大概四十公里,多為平路。而後往東走小道約三十五公里,多是翻山。

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了個圖,得出結論,算上曲折,和山嶺的起落,我已經在離鄧家院子直線距離五十公里外的地方了。

不錯。

“穆炎,我們是去哪?為什麼早上不直接往東?”

他不語,只是伸出手來。

“先來後到,我先問的,你答了再還你。”

不過,你要是搶回去,我也沒辦法。

他掃了一眼我在地上畫的。

“這是鄧家院子。”我拿樹枝指指開頭處一個圓圈,“這是茶攤。”點點折彎處的四方形,“現在我們在這裡。”往末尾一插樹枝,拍拍手上的泥。

他拔過樹枝,在上頭斜斜添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線,從東北方走向西南,在茶攤東邊十公里處和下午的那條線相交。

“梁。”一指東邊。

“賴。”一指西邊。

一眼掃過來。

我乖乖奉還。

有人帶路就是不同,一天之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