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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中惶然不知所以。

便是她父親請了訟人,然而在與產婆對峙之時,亦是被回得啞口無言。

產婆並未謀害產婦,產婦之死自與她無關。那麼顯家產婦死於誰之手?

“奴家認罪。”

仇氏思慮良久,便跪了下來。

“瑾娘!”屏風外旁聽的仇伯爺聞言失聲呼道。

仇氏已滿臉淚水,對著仇伯爺的方向磕頭道:“女兒不孝,讓父親為難了。”

仇伯爺一時怒而起身,手指抖著指著屏風卻是無言,只轉過身看著同在堂下的溫家大爺,將怒火發在他身上。

“孽畜!當年若不是因你,我兒怎會變得如此!”

仇伯爺怒吼道,上前一腳踢在溫家大爺身上,將他踢出老遠。

武官大多脾氣暴躁,又武力值高,這一腳與溫家大爺對蓮心那一腳的相對程度不遑多讓。

溫家大爺被踢得頓時口吐一口血沫,堪堪從地上爬了起來,只垂首不語。

卻是溫家二爺在一邊看不慣了,冷嘲道:“伯爺有時間教訓咱們溫府的人,還不如先回去教養好自己的女兒!當年之事到底如何,咱們今日也不怕辯個清楚!”

當年小廖氏又哪能料到自己的男人會有從龍之功能得重用。太夫人有意讓仇氏做自己的長房嫡長孫媳,她便把仇氏往溫府裡送。

仇伯爺被溫家二爺一句話說得面紅耳赤,嘴動了動到底沒能說出什麼反駁的話。

他仇府雖不是什麼世家,然也是百年前與高皇帝一起打江山的勳貴,溫府所謂書香門第也不過百年,他仇府何須巴結於溫府?

可他常年在外帶兵,府中全賴大、小廖氏打理,等他能留任京城之時,仇氏已經十一有二,兩府交情已然不再一般。

恰那時當今願意仇、溫兩府親近,他才未加阻攔,令兩家互有交好。然這與願意與溫府聯姻卻是另外一回事。

仇伯爺當初看中為自己女婿的卻是自己手下一小將,雖年歲稍長,卻有勇有謀,僅因投軍打仗而耽誤了婚事。

加之那戶人家僅有三女一子,三女已各自出嫁,婆婆溫和軟弱,仇氏嫁過去便是當家作主,無人為難。

偏偏仇氏不願,一心巴望著溫家大郎,令他頭痛不已。

如今仇氏因溫家大郎即面臨牢獄之災,卻不知那小將後娶得妻室,卻是一妾也無,名下三子皆為妻室所出。

這與嘴裡口口聲聲說著深愛仇氏,卻是一房妾一房妾往屋裡進的,還生出庶出子的溫家大爺相比,簡直就是天地之別。

溫家老爺不喜仇氏勾引溫家大爺,才造成如今的大錯,將溫府百年名聲毀於一旦;仇伯爺更是憎恨溫家大爺,仗才引誘仇氏,這才讓仇氏走上邪路。

但這與公堂無關,便是溫家老爺與仇伯爺皆官居二品,馮鈞為公堂威嚴,也得出聲呵斥。

“公堂重地,無關閒事避談!”

馮鈞一拍驚堂木,仇伯爺與溫家二爺紛紛噤言,重新落座。

“仇氏,你雖認罪,言你為奪子謀害產婦。然其原因為何?如何與顯家產婦相熟?如何誘騙她入別院?又如何為她接生?最終如何拋屍於野?”

便是認罪也不是那般好認的,為防有人頂罪,古來但凡命案,涉案者必將陳訴案發經過,時間、地點、人物,以辨別真偽。

三司會審更為謹慎,因此與地方命案有些許搪塞不同,定要一字一句皆從仇氏嘴中得出。

仇氏無奈,便是早年因此夜夜噩夢,如今也得將那噩夢撕扯開來,表與眾人。

原來仇氏見溫府竟娶了張氏,便覺得自己定有機會,只盼著溫府太夫人將張氏弄死,她便好過門。

就是溫家老爺嫌棄她乃落魄勳貴出身,然溫家大爺乃是續娶莫不成還妄想高攀?

能娶她亦是溫府的運道了。要知那時仇府所跟皇子,已離太子之位不過一步之遠。

哪知張氏自被她陷害名譽盡失之後,卻是處處小心翼翼起來,竟讓溫府太夫人無處著手,更是生下了溫府宥娘。

雖溫家大爺口口聲聲道他是被母所逼,不得不與張氏圓房,才誕下子嗣。

然仇氏心中卻是如刀口滾過,心痛如絞。一邊慶幸張氏生的不過是個女兒,另一邊卻怕了,若溫家大爺就此因孩子與她一刀兩斷又該怎辦?

等到張氏懷上第二胎時,那時太子位已定,乃是當今。

仇氏便覺得自己有了底氣,又恐張氏生下嫡子,於溫家地位更穩,因此多番試探於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