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的人連看熱鬧的心思都沒有,全心都在賭局之上,有些人看著好玩,還不忘一邊下注,一邊奚落兩句:“你這姑娘心眼太實,別說無人作證了,就是真證明是你的,這落在了賭坊的東西還指望能要回去嗎?”
“快些走吧,此處可不是你這個姑娘家能呆的地方!”
“見了女人,還哭哭啼啼的,這不是讓老子輸錢嗎?真特麼晦氣!”這一句是那搶錢的大漢說的,一會兒的功夫,他已將魏珠荷包中的銀子如數輸光,之後便是嫌惡的對著倒在地上的魏珠,悻悻“呸”了一口。
周邊笑聲、議論聲不絕於耳,一時說什麼的都有,魏珠伸手抹了把淚水,艱難的眾地上爬了起來,她鼓足了勇氣再次上前:“銀子沒了,那你把荷包給我!”
“荷包?”那漢子揉搓著手上的精巧的小東西,對著上面的圖案看了一會兒,嘴邊咧出了個邪惡的笑容。他對著賭桌前操縱賭局之人道:“這荷包的做工還算不懶,可否用這個再賭一把?”
“自然可以,這裡是賭坊,你就是剩條腰帶,也絕無問題!”桌前人明顯與之傳統,做戲而已,只可憐魏珠一心想要拿回荷包,看不穿這其中的門道。
“好,我賭!”那漢爽快回道。
眼看著那大漢手執荷包就要拍桌下注,緊急時刻,魏珠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懇求道:“求求你了,還給我吧,這個不能賭……”
魏珠話還沒說完,那漢子許是被她給纏煩了,許是早就想教訓這個多管閒的臭丫頭,這一次並不打算甩開她,而是面露兇光,輪起另一隻手掌,朝魏珠狠狠扇來。
就在此時,這名大漢的手腕卻被另一隻手牢牢的攥住!
第18章 心心念念
賭坊之外,除了來參加美食集會的人群熱鬧非凡,魏珠不知,景譽的人也正馬不停蹄的四處尋找她。
此時堵坊中氣氛一滯,好多人放下手中之事,側目想要看看這丫頭還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閉緊雙目,魏珠是打算硬捱上那一下的。
疼便疼了,只要對方出了氣,肯把荷包還給她就行。可是久等之下,那一巴掌始終未傷她一分一毫。
魏珠忐忑的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那大漢的手高高舉起,卻停在了半空中,牽制他的是一位身穿月白色袍子的公子。那人不過弱冠年華,一張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哪怕是此時與大漢對峙,仍然笑容可掬。
“你是何人,敢管本爺爺的事!”大漢瞧那位公子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便出狂言,而讓他驚訝的是,被握住的手腕愣是費了半天的力氣也抽不出來。
那位白袍公子朝他和藹一笑,悠悠開口道:“天下之大,雖民風不同,但男人打女人的事總是不對的。”說罷便鬆了手上的勁道。
見那位公子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大漢收回了手後也不想為難對方,只道:“你也看到了,是這丫頭不識好歹,誣賴我搶她荷包,糾纏不休。”
那公子垂頭看向已經嚇得發抖的魏珠一眼,回道:“既然誤會解開,也不必再動手,我帶她離開就是了。”他俯身撈起魏珠的身子,抬腿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魏珠突然卻腿下一滯,小手拉住了他寬大的衣袖。
“不行,我的荷包……”丫頭用充盈著淚花的雙眼望著這位好心解圍的公子,她說話間一顆淚珠溢位了眼眶。
那公子聽後,回頭望了眼身後的大漢,不僅是那漢子,周遭立於賭坊中的壯丁們也齊齊朝他們看了過來,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中充斥著危險的訊號,似是在對二人發出警告。
想到對方人數眾多,他手裡還要照顧這位姑娘,這一仗沒有十足的勝算,且孤身在外,不宜招惹事端。
權衡利弊後,公子在魏珠耳邊輕語:“好漢不吃眼前虧。”隨後手上一緊,先將魏珠帶出了賭坊。
這一路,公子與魏珠行得快且遠,不脫離那幫人的視線,始終難以安心。順著長街繞了幾圈後,來到一僻靜的深巷處,才停下腳步。
“這地方不安全,姑娘家在何處,我送你回去……你,還在哭?”公子臉上的笑意不在,取代的是一股凝重之氣。他擰起眉頭望著這個淚流滿面的小丫頭,她一直在無聲的哭泣,兩人走了一路,她便哭了一路。
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讓她這樣傷心,止不住的流淚?
似乎他也曾有過這樣的光景,曾是握在手心裡的東西卻不得不拱手送人。一股莫名的心痛如鯁在喉,他一時分不清,此時置於何時,是過去,還是當下……公子只問了她一句:“那隻荷包,你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