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白,疼得直倒吸涼氣:“這位大人,要是我說了實話,可否保我一命?”
“不要和我求饒,你的下場為何,全看你的表現了!”景譽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讓人心生畏懼。
不知道在問下一句前,會不會真的凌遲了他,在這種爺面前,想活命,只能抓緊機會。
“大人,小的李九,是奉命跟隨那兩位姑娘的,但半路被這位爺……”自稱李九的傢伙,拿小眼睛回望了身後的青芒,心中似是多有不憤,“給抓到了。小的也是跟丟了主子吩咐的人,並不知您說的那位姑娘的下落。”
李九的話並不假。青芒在發現他時已然跟上,他根本沒有機會對魏珠下手,也就是在那一瞬間,青芒並不知發生了何事,魏珠姑娘就這麼離奇的消失在長街之上。
青芒朝景譽微微一點頭,認證了這翻言論。
“你可有同夥?”
“只有小的一人。”見景譽似是不信,李九可不想再吃上第二刀,忙開口解釋,“小的也是吃官糧的,也知大人的身份,今日被大人看到真容,如若再想活命必不能有欺瞞。”說白了,在這件事上說了實話,交了底,那就是投奔了,別無二法。
“你主子何人?”
“是宮裡的……”
“好了!”景譽止了他的話語,要審清這裡邊的事,不必在這裡進行。
斷了李九這條線索,魏珠的事情一下子又遇到了瓶頸。
此時,小六子從莊子帶來了20多個家丁打扮的侍衛。主子有命,搜查不可聲張,怕對方狗急跳牆,害了魏珠。一切都在暗中進行著。
現在,至少可以從李九的話中得知,算計魏珠的人不只一條道上的,事情也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那魏珠到底是被何人算計了呢?
而回到事發當時,講起來,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那時,魏家姐妹想去氣派的酒樓吃頓好的,一解心中之氣。誰知,半路被人搶了荷包,魏珠執著的追那搶錢的人而去。這一追並不如景譽所想,真的繞街幾周,而是剛一拐過單街,搶荷包之人便鑽進了臨街的一家店中。
魏珠哪會放棄?
她也跟著追入其中,這一進去,立刻傻了眼……
那家店中烏煙瘴氣,喧鬧聲嘈雜的在耳中亂竄。那裡的人們三五成的群圍在桌前,有衣衫不整的,也有口中酒氣橫流的,有穿著體面的公子哥,也有蓬頭垢面的老者,上到五、六十,下不過志學之年,人員層次複雜,一時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有一個共能點,站在每一桌旁,不時的,總能聽到有人叫喊著:“買定離手!”
魏珠從小在王府中長大,沒去過這種地方,但多少也是知道的。
之前在府裡,她聽膳房的太監們提過,如今真的身處在市井賭坊之中,才知道有多讓人害怕和心慌。
她暗自定下心神來,那人既然跑進了這裡,定是和這堵坊有所關聯!
換句話說,追都追來了,要找找看才甘心哪。
這間堵坊很大,有隔斷,是一間房連著一間記,足足有五進。光線昏暗,房間上的窗戶都糊有厚厚的木板,陽光根本透不進來。這大白天的,屋中還要靠蠟燭取光。
魏珠大著膽子,慢慢的向前走著,在一眾漢子身邊來回穿梭,雙眼不斷的搜尋著剛剛搶她荷包之人。雖沒見到正臉,但追了一路,回想起剛剛搶錢人的身形應該不成問題。
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在最後那間的靠左手邊的堵桌前看到了那人,那人手中還攥著她的荷包,祥雲牡丹刺繡,她定不會看錯。只見那人將銀子悉數倒出,隨手下注!
“我的荷包!”魏珠上前,一下撲到那人身邊,握住了他拿荷包的手。
那人低頭一撇,正臉讓魏珠看了個正著!
這人不就是之前在攤子前買不熟的金針菇的那位攤主嗎?
“哼,什麼你的荷包!”那大漢只是隨手一甩,他結實有力的臂膀十分輕鬆的便把束縛在手上的丫頭甩坐在地。
魏珠吃痛,還是艱難的起身,再次上前:“求你了,還給我!”
那大漢又是一記回手,便將她甩了出去。
這次,魏珠倒地時,臉上劃出了個手指肚大小的紅痕。魏珠自知不敵那人。兩人又是早有過節的,只怕是因為在美食集會上讓他難看了,心有不甘,才想出這麼一招報復於她。
身上的痛楚與一股子的心酸立馬爬上了心頭,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