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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關係,而是席格第三任妻子黛蕾絲·勒梭孃家的親戚。

寫這本書的期間,我和席格家族信託並無聯絡,他們或者其他人都不曾勸我別把我所深信不移的真相公之於世。我參考了和席格同時代的許多人的回憶,包括惠斯勒,和席格的前兩任妻子,她們對席格家族信託並沒有法律義務。

我極力避免以往在一本本相關著作中反覆出現的那些謬誤。我發現席格死後人們提出的種種說法無不一再強調對他的生平和為人沒有絲毫詆譭或羞辱的意思。他的瘻管病不受重視顯然是因為,那些提起這事的人並不十分明白那是什麼,或者這疾病可能會為席格的精神狀態帶來何等巨大的衝擊。令我驚訝的是,當我向約翰·勒梭提起他姑丈的瘻管時,他告訴我——彷彿那是普通常識似的——瘻管是“‘席格的’###上有個洞”。

我認為勒梭並不清楚這話的真正涵義。我也不認為丹尼斯·蘇頓對席格的瘻管疾病有深切的瞭解。蘇頓提起這點時只簡單地說,席格曾經在慕尼黑接受過兩次失敗的瘻管手術。接著在一八六五年席格家族居住在迪埃普時,他的姨婆安娜·希普漢克提議由一位倫敦的頂尖醫生為他做第三次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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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華特和弟弟們(1)

席格才五歲便已因為瘻管疾病而接受過三次危險的外科手術。

我讀過的每一本席格自傳對於這幾次手術都只是簡單提及,因此我不知道是否有誰可以證實他到底罹患了哪一種瘻管疾病,以及為什麼需要多達三次危及生命的手術來治療。話說回來,截至目前我們尚未看見任何一本客觀細述他八十一歲漫漫生涯的學術性傳記出版。

儘管丹尼斯·蘇頓一九七六年出版的席格傳記當中披露了不少資料——因為作者研究得十分透徹而且花了許多工夫和那些認識“大師”的人面談——他終究必須妥協以獲得席格家族信託的准許,才能使用信件之類擁有版權的檔案。想要一窺席格這個人複雜、強烈矛盾的性格全貌,就必須先跨越關於使用智慧財產——包括他的藝術作品——方面的重重法律障礙。格拉斯哥大學的蘇頓檔案庫當中的一份研究筆記顯示,十九世紀三十年代席格曾經繪製一幅“開膛手”畫像。果真有這麼一幅畫,我卻從來沒聽人提起過。

還有另外一些關於席格的獨特行事風格的記錄,應該會讓熱心研究他的人略感驚訝。一九六八年十一月十六日,一位和布倫茲貝利社團(譯註:Bloomsbury Group,二十世紀初位在倫敦Bloomsbury區的著名文藝社交圈)頗有往來的法國名畫家安德烈·杜拿耶·德·瑟貢札從巴黎寫信給蘇頓,說他在一九三年左右認識華特·席格,並且清楚記得席格聲稱他曾經“住在”白教堂區那棟開膛手傑克住過的屋子裡,席格並且“活靈活現的告訴他這名殺人魔所過的極度謹慎低調的生活方式。”

瑞丁大學的藝術史學者、也是席格研究者的安娜·谷魯茲納·羅賓博士說,任何人一旦深入研究席格,遲早總會懷疑他就是開膛手傑克。她某些關於席格藝術的研究著作似乎過於迎合席格的口味了。關於他的種種真相彷彿罩著層層薄紗,就如同開膛手的一切,讓任何不名譽的細節曝露在陽光下將是對他的極大褻瀆似的。

二二年初,曼徹斯特市美術館館長郝爾德·史密斯和我聯絡,問我是否知道一九八年華特·席格曾經繪過一幅極為黯淡陰沉、名為《開膛手傑克的臥房》的油畫。這幅畫在一九八年捐贈給美術館,當時的館長立刻通知了溫蒂·巴隆博士——關於席格的研究論文和著作沒有人比她數量更豐——告訴她這個驚人的發現。“我們剛剛收到一筆捐贈,是席格的兩幅油畫。”當時的館長朱利安·楚賀茲在一九八年九月二日寫給巴隆博士的信中說。他說,其中一幅是“開膛手傑克的臥房,二十乘十六英寸的帆布油畫”。

十月十二日巴隆博士回信給楚賀茲館長,證實那幅油畫中的臥房的確是實際坐落在康頓城的一棟公寓內(摩林頓街六號)的房間。席格一九六年從法國遷回倫敦的時候在這裡租下最上面兩層樓。巴隆博士進一步發現,這棟康頓城公寓正是“席格相信曾為開膛手傑克住所”的住宅。儘管我並未找到這個摩林頓街地址即是席格所認為的開膛手住所的證據,我相信在一八八八年連續謀殺案發生期間,席格很可能確曾有這麼一個秘密房間。開膛手在幾封信上提到,他正遷入一間公寓,也許就是這棟摩林頓街六號的公寓,同時也是一九七年席格所居住的地方,而在同一時間內又一名妓女就在距離這裡不到一英里的地點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