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色,哪裡還有當年半分君子謙謙溫暖如玉之風,頓時面色微沉,一臉凝重的退了出去。
皇宮,鳳鸞殿。
皇后高高在上的坐在主座之上,聽著谷羅將殷離的情況一一彙報。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狠戾的淺笑,“谷羅,做得很好,哀家重重有賞。”
“多謝娘娘誇讚,谷羅只能為娘娘進綿薄之力,是屬下的榮幸。”谷羅跪伏在地恭敬的說道,“只是,三皇子……”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洛兒性子衝動,雖然聰慧邏輯卻不夠嚴謹,而且喜歡自作主張,本就身份低賤不得寵,如今手中無任何權勢,留著只會連累阿離,任何可能讓阿離心軟之人都不能留下。”皇后陰冷了嗓音,本來以為煙兒死了便能夠讓阿離醒悟,沒想到阿離竟然還只想著那個女人,對煙兒的死根本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被那個女人拒絕而要死不活,既然如此,便只能從殷洛下手,推搡殷洛去劫持詩豔色,然後背後動些手腳,將責任全部推倒詩家和殷秀的身上,阿離和洛兒的感情她自是清楚,她就不信殷洛死了,阿離還能夠無動於衷。
“娘娘英明。”谷羅低了嗓音,心底暗暗感嘆皇后娘娘的心腸歹毒,三皇子對皇后視如親母,哪裡想到皇后娘娘半分不念情,說殺就殺,也不知道大皇子攤上這麼一個母后究竟是福還是禍。
“谷羅,哀家一直視你為親信,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該留,什麼人不該留,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皇后一臉高貴的淺笑,可是眸色陰冷實在沒有半分母儀天下該有的風情和大度。
“屬下明白,動手之時屬下早已讓他服過劇毒,只怕此地早已斃命。”谷羅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他知曉皇后如此多的秘密,不知道皇后哪一日會對他下手。“而且此事臣什麼都不知道,臣只是在太子府中聽聞三皇子被詩家和凌王之人聯手殺害。”
“谷羅,哀家就喜歡你的聰明懂事。”皇后低笑出聲,笑意異樣的邪惡。
“能夠為娘娘效命,臣萬死不辭,若是沒有娘娘的恩典,臣也不能爬到如此高位。”谷羅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比起大皇子,這個看似仁慈的皇后才最可怖,女人的心一旦陰狠,可是六親不認的。
“恩,你先下去吧,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以免生出端倪。”皇后擺了擺手,好似有些疲憊,塗著蘭蔻的指甲輕輕的抵著額頭,眉目微微眯著。
谷羅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徒留皇后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皇后那微眯著的眸子愕然睜開,小手捏起一旁早已冷掉的茶水一飲而盡,阿離,你所有的障礙母后都會替你一一剷除,你不忍心下手,那麼就由母后來替你動手,你是天生的君王命,而君王註定孤獨,註定高處不勝寒。那些所謂的心軟和軟肋,你不該存在。
☆、第二百三十九章 旖旎情愫
夜色幽深,本該是平靜的夜,卻瀰漫著一股暗黑殺戮之氣,淡淡的血腥味夾雜著冰冷的風在空氣中縈繞,不深濃,卻好似陰冷詭異的夜瀰漫不散。
路邊唯有一盞昏黃的燭火輕輕盪漾,投下溫暖淡然的光澤,茶香很淡,酒香更顯苦澀,路邊的攤兒沒有頂尖的酒水,更別提能有回味無窮的茶香,酒乃是農家特釀的米酒,帶著絲絲米香,又夾雜著酒的香醇,香氣並不濃厚,酒水也不刺喉,那茶也是清晨在山間採摘,炒熟,曬乾,粗茶只散發著一股清新的淡香。
夜色愈發的深,愈發的靜,“客官,這酒和茶涼了,我再給你熱熱。”店小二是個機靈憨厚之人,一臉靦腆的笑,目光卻是落在哪黑衣男子身邊的女子身上,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殷桓和水畫。
“多謝……”水畫燦爛一笑,臉頰上有梨渦深陷,竟是比他醞釀的米酒還要醉人芳香。眼眸很亮,倒映著昏黃的燭火,有些刺人眉目。
“不謝,不謝……”小二嘴巴有些不靈光,臉上的緋紅深了幾絲,他就沒有見過這般好看的人兒,就像是山間的精靈一樣,美得乾淨又燦爛。
“別這麼笑……”殷桓微蹙了眉目,見水畫一臉不自知頓時嗓音低了幾絲,這樣的女子,單純的不識任何黑暗,究竟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哦……”水畫低低應了聲,薄唇微微嘟著,雖然不高興,可是好似習慣了順著殷桓倒也沒有反駁,又好似看得出殷桓心情欠佳所以順了他的意。
殷桓為此多看了一眼,那女子臉頰鼓鼓的,薄唇微微嘟著,眼眸愈發的亮,紅唇愈發的嬌豔,很像,君兒小時候也愛這般嘟著唇瓣,不說話,哪怕是不高興,也就那樣亮晶晶的瞪著你,能夠將你的心都給瞪的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