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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血,痛惜生者,自願冒同門上下之責難,蒙屈辱之垢以吞聲求全,本掌門不妄談仁義,唯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竭力促使息鼓侶兵,本掌門不奢望同門及天下武林道所諒有,唯求心安理得,一片祥和,則於方寸之間,自可告慰……”

於德壽舔了舔嘴唇,重重地道:“你說完了?”肅穆地,潘一志道:“如今,於德壽,你我恩怨已了,你可以帶領你的屬下,在檢點傷亡之後自行離去……”猛然怪笑一聲,於德壽狼啤般叫道:“離去?潘一志,你說得倒是怪中‘聽,怪悅耳的,我倒要問問你,是怎麼個離去法?我黃衫會萬里迢迢來到天山,豁了命,流了血,擠了一整夜,就這麼輕輕鬆鬆簡簡單單拍拍屁股便打發走了?姓潘的,你也未免說得太容易、太輕巧了些,江湖傳統,只怕沒有這樁子事吧?”潘一志尚未回答,肩上帶了傷的:白鷹”左陵已火辣地道:“姓於的,照你說,你這樁事還麻煩得多?”嘿嘿冷笑,於德壽道:“當然。”就這兩個字,天山派那邊又已群情憤激,一片譁然。潘一志那雙狠光閃閃的怪眼稜稜有威地朝四周環掃,嚴厲地道:

“靜下來!”他在周遭又歸於沉寂之後,才再注目於德壽,徐緩地道:

“於德壽,你果然還有條件?”於德壽一挺胸,道:“正是!”他將方才秋離與他講話時的動作與口吻照學了一遍,恩,卻正把潘一志也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同樣有硬吞下一顆棗核的感覺,硬生生,漲悶悶的……

憋住了一口氣,潘一志重重地道:“好,你說!”於德壽目光冷厲,先朝四周掃視了一遍,才鎮定地道:

“很簡單,我們要那尊‘玉麒麟’。”一言出口,潘一志以下所有天山弟子全在霎時變了臉色,潘一志氣得連四肢都在輕微顫抖了,他長長吸了口氣,竭力使自己平靜了下來,好半晌,才艱澀而緩重地道:“於德壽,你不覺得太過分了麼?”沉著臉,於德壽冷峻地道:“一點也不。”旁邊,“遠天孤鶴”馬照堂陰沉地道:“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費了這麼多的手腳,姓於的,’大約你們原本便是衝著這件寶物而來的吧?”於德壽毫不畏懼地道:“正是!”驀然暴喝一聲,“雲裡獨鷲”班上品大吼道:“於德壽,你這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虧你還有臉提出這等要求來,‘玉麒麟’乃天下至寶,豈是似你這樣的綠林蟊賊能覬覦得的?

哼!”在於德壽身後,“落星一劍”韓子明尖刻地接嘴道:“姓班的,你們也算不上什麼高雅人物,全是一群抗著俠義大旗盡做些狗屁倒灶醜事的窩囊廢,你說說,你們憑哪一點便可獨佔此寶?”班上品怒叫道:“你想尋死了?”韓子明硬生生地道:“只怕你擺佈不了我韓大爺!”“白鷹”左陵跟著厲色道:“朋友,不要光說不練,有興趣,我左陵現在就可以奉陪!”狂笑一聲,韓子明道:“可以,韓大爺也想早惦惦你這狗才的分量!”’雙方針鋒相對,各不相讓,眼看著又是一場混戰將要展開,沉默了許久的秋離淡淡一笑,有氣無力地道:“幹什麼?

還想再拼一場不成?潘老大,你也不勸阻一下你那邊的幾個喪門星?”潘一志一揮手,目光盯住秋離,恨聲道:“秋離,你不要出言太狂……”聳聳肩,秋離道:“我不過只是息事寧人,充個和事佬罷了,大掌門,犯不著生這麼大的火氣。”於是,在場的天山弟子們在這一霎間全都明白了秋離的身份,一片低促惶惑的私語聲嗡嗡響起,無數道目光全聚集向了秋離的身上……”微微躬身,秋離一指於德壽道:“大家久仰了,且請先莫看我,正主兒在這裡。”於德壽不耐煩地道:“潘一志,你到底是答應不答應?”顯然,這位天山派的首要人物已陷入了一個進退維谷的難題裡,他明白,若是不允,則一場血戰必將更加慘烈地爆發,那結果,無庸置疑是可悲與殘忍的,但是,若是答允,這座煞費苦心維護多年的至寶眼看著便要拱手讓人,非但分不到一半,甚至連邊都沾不上了,且不說這“玉麒麟”珍貴無價,曠世難求,便是那一口冤氣,卻又怎生咽得?左思右想,俱不妥帖,潘一志的面容陰沉得象是陰霾密佈的天空……

疲弱地,軟兜上的孟漁啟了口:“於德壽,你可知道這尊‘玉麒麟’的來歷?紅口白牙就這般狠心地想獨吞?不覺得太貪婪了些?”到底天卞三雄昔日的餘威猶存,孟漁如今雖然受傷在身,活動不便,但他的名望與聲勢卻不容忽視,便算他是一頭病虎,情急之下卻仍然噬人!於德壽一見他開了腔,不由自主地就挫了三分氣焰,陪著笑,他語氣立即緩和了不少:“呢,孟前輩,並非是於某人想獨佔,只是天下珍寶,唯有德者居之,於某人雖說無德,但卻為了這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