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郭遊竟十分詫異的瞧著他道:“三思,這話可不像是你會說的!”
杜文一怔,反問道:“為何?”
郭遊哈哈大笑,道:“我認識的杜三思可不是什麼會瞻前顧後的油滑之輩,他只會說,道之所在,雖萬千人逆之,吾往矣,只要對得起天地良心,還怕什麼?”
杜文愣了片刻,悠然嘆道:“知我者,你也。”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郭遊又道:“慎行如今在大營裡,出入不便,他又新官上任的,我也不去煩他,若順利的話,最遲來年五月也就見著了,你帶我向他致意吧!”
稍後,兩人作別,杜文站在原地看著郭遊離去的背影,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沒把真相說出口。
郭遊一行人剛出了開封的第二天,牧清寒便再次帶頭上摺子,參戶部侍郎袁文靜勾結上下,聯合兵部侍郎吳慶貪汙軍費,倒賣軍需,以次充好,剋扣歷年軍餉,並無故扣押撫卹金,前後涉及金額保守估計高達三百多萬兩……
朝野震驚!
南邊還打仗呢,這頭就抓出來蛀蟲,怎不叫人觸目驚心!
然而眾人卻先不看袁文靜和吳慶,反而一邊竊竊私語,一邊把視線在唐芽和魏淵之間遊移。
很明顯,這不僅僅是政事,還有私仇!
那袁文靜是魏淵的門生,而牧清寒又是唐芽的徒孫,兩邊對上,若說沒有一點兒私人恩怨在裡頭,便是鬼都不會信的。
皇太子……罷了,這種事兒就別提他了,他都快氣死了。
他就知道不能叫牧清寒上來,你看看,這廝才得勢幾天啊,就接二連三的惹出多少事來!前番同朝廷死皮賴臉的要錢,這會兒又一口氣參了兩個侍郎!
眼見著到年根兒了,不捅破天就不算完是怎麼的?這年還過不過了?
牧清寒卻不管那麼多,他只知道,只要能將這幾個人辦了,就能把將士們過去那幾年被無故扣下的血汗錢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