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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仲瀾更是被氣得頭腦發昏,須知他這種不將人放在眼中的態度最可惡!

因著杜文和牧清寒來之前,學堂內就屬他年紀最小,且也頗為機敏,很得老師看重,說最多三兩載便可下場一試,於是幾年下來更加洋洋自得,十分驕傲。

哪知一朝來了兩個小師弟,竟比自己更小些,且一個底子就很好,又素來傲慢,不大搭理人;另一個底子雖差,可進步神速,著實叫人膽戰心驚,就連先生也屢屢不掩飾對他的讚賞。

這可叫順風順水的石仲瀾如何受得了?

況且這幾日冷眼瞧著,先生又叫大家學那些個武夫做派,豈不是正遂了姓牧那小子的意?今日對方見了自己也照舊一副死人臉……

是以石仲瀾頭腦一熱,竟俯身抓起地上的石子,朝牧清寒後腦勺砸去。

杜文卻是邊走邊回頭,見狀大驚失色,大喊當心。

牧清寒不慌不忙,只把頭微微一偏,那帶著尖銳稜角的石子就擦著過去了,又飛出去不過三兩步遠便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他站定,轉身抱手冷笑出聲:“手無縛雞之力,還想偷襲?”

這話確實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就連最近幾日剛開始鍛鍊的杜文也有些赧然。

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幾個師兄除了比較穩重的洪清兩人之外,那五個都嗷嗷叫著撲了上來,亂作一團。

牧清寒只把杜文往旁邊一推,叫他不要添亂,便抬手撩起袍角掖在腰間,舒展胳膊,弓身迎了上去。

但見眨眼工夫,場中便拳腳亂飛慘叫連連,唯三沒動手的洪清、霍簫與杜文都目瞪口呆,著急的不得了。

只是他們也實在插不上什麼手,杜文年歲也小,上去之後怕真的只能裹亂,三個人只得扎著手在旁邊拉架,又大喊別打了,別打了。

牧清寒自打來到陳安縣城,其實心裡一直憋著一股氣,又擔心兄長安危,又恨自己無用,十分苦悶,索性今日一併發洩出來。

不過眨眼功夫,那五位師兄就都叫他打翻在地,衣服皺了,髮髻散了,有幾個人臉上也青紫交加,活似打翻了醬缸。

這麼大的動靜根本瞞不住,聽到聲響的肖秀才自前院匆匆趕來,剛一進門兒就被驚得瞠目結舌:但見幾個得意門生在地上成了一堆的滾地葫蘆,站著的三個這幾個也是驚慌失措,與平日文質彬彬的情形簡直……

他的書院裡何曾這般過!

作者有話要說:

PS,試問哪個意氣風發的小男孩兒上學期間沒打過架呢!不打架的童年不是好童年!沒一起打過架的同學不是好同學,哼唧!

PPS,【注】文中出現的“道袍”,並非宗教中道教人士穿的那種道袍,而是我國古代歷史上出現時間頗長的一種男子服飾,穿著者分佈很廣,社會階層沒有嚴格限制,但是因為相當大的比例袖子非常寬大,勞動群眾和武人穿的比較少,會給人一種文縐縐的印象,這裡杜文說的意思是,牧清寒看著也時常寬袍大袖,挺文生的一個人,誰知道武力值這麼強悍。

第二十二章

肖秀才又急又氣,當即喝住,幾個學生見他來了也十分害怕,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起來,先生沒問也不敢分辨,只是捂臉的捂臉,揉腰的揉腰,極其狼狽。

肖秀才狠狠的瞪了他們幾眼,又掃視全場,只挑了平時最老實的杜文叫他說經過。

石仲瀾知道他與牧清寒是一波的,怕他講偏話,剛要開口就被蕭秀才狠狠一眼瞪了回去,只得訕訕閉了嘴,垂頭喪氣。

眼見著牧清寒一人打五個還絲毫不落下風,一眾師兄比他高的有,比他身架大的也有,可竟然都無還手之力,杜文正看的熱血沸騰,與有榮焉,也不屑於告黑狀。

他說的確實不偏不倚,肖秀才聽後問洪清是否屬實,洪清也無話可說,直點頭道事實確實如此。

肖秀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轉身回房,取了戒尺,叫參與鬥毆的幾個學生在院中對著聖人掛軸跪成一排,挨個打手心,任誰求情都不管用。

牧清寒倒罷了,他本就體格健碩,習武所要承受的苦痛遠勝體罰十倍百倍,故而打戒尺於他而言不過撓癢癢。

可憐石仲瀾等人剛被小師弟痛揍一番,此刻尚且渾身疼痛難忍,轉頭竟然又捱了戒尺,端的是裡子面子全沒了……

打完之後,肖秀才又轉著圈兒的罵,鴨蛋青的直綴下襬在空氣中狠狠劃出幾個圈:“你們也是能耐啦,書都讀完了?文章也做好了?就有空來打架!人人都說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真該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