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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犯難,只得糊弄過去,“卻是找錯門了,杜家三房早就分家,我們無用,卻不敢管,也管不了大房的事。再者你父母兄弟俱在,又有祖父母,如何輪得到我們這些上不得檯面的?這就離了這裡吧。”

紅杏一聽,彷彿寒冬臘月墜入冰窟,身子一軟就癱在地上,聲音發顫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呀,二嬸最心軟了,她不會不管我的……”

王能一聽這個,心底也湧起點不屑來。

合著你這是瞅準了我們太太心軟,是個菩薩似的人,這才挑了軟柿子捏?天下沒這樣的道理!

須知這一帶諸多讀書人,還有不少衙門裡的小官小隸,巡邏士兵和往來百姓都很多,紅杏這麼喪魂落魄的在門口哭鬧,實在不大像話,不過一盞茶功夫就引了不少人探頭探腦的看。

王能見這麼著不是事兒,就催了紅杏走。

而紅杏見王氏與杜瑕竟連見都不願意見自己一面,只覺得前途迷茫,死期將近。她若是真的這麼走了,焉有命在?

這,這可如何是好!

常言道,狗急了跳牆,走投無路的紅杏頭腦一熱,索性把心一橫,直衝衝的對著那扇黑漆大門撞了過去,口中嚷道:“你們見死不救,我回去左右也是個死,不如就死在這裡,一了百了!”

周遭一片喧譁,王能更是急了眼,心道這娘們兒怎得這般混賬,你想死倒是另尋寶地去,專挑別人家門口尋短見卻是個什麼意思!多麼晦氣!

所幸他是獵戶出身,身手矯健,紅杏只是個丫頭,這幾年養尊處優下來,難免遲鈍,故而只小跑了沒幾步就被王能一把攔下,又微微用力,便給丟到了大街上。

紅杏給摔個倒仰,一身為了勾引趙家少爺搭救而特地換的簇新綢緞衣裳也沾染了好多泥土。更有前幾日下雪,至今未化透的殘雪泥水,一概抹了全身,十分狼狽。

此刻她也顧不上什麼容貌儀表了,只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又口呼二嬸、妹妹什麼的。

王能給她氣的滿面漲紫,饒是他不大會嗆人也忍不住開口叱道:“你這人好沒道理,哪有主人家不見你,你就要立即尋死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界,怎容得你這般撒野!”

說著,裡頭他媳婦也出來,對他耳語幾句道:“太太和姑娘都在裡頭聽見了,說萬萬不能鬆口,若她實在鬧得厲害,要麼報官,告她尋釁滋事;要麼乾脆把人打暈了,叫趙家來領人,咱們正經人家,才不跟他們糾纏。”

王能聽了,不住點頭。

只他還沒來得及行動,街頭竟就已經過來一對巡邏人馬,見這邊裡三層外三層圍了這般多百姓,領頭的高聲問道:“何人在此生事?”

因杜文是今科第二名秀才,又是知縣老爺高足,還跟牧家頗有瓜葛,眾多士兵對這宅子印象頗深,平時也格外照顧,多加巡視,故而方才聽說有人在這邊鬧事,便急忙趕了過來。

王能夫婦見狀大喜,連忙上前見禮,又飛快的說明情況,只道是個不著調的,非要鬧著在這頭尋死,實在不成體統。

紅杏哪裡見識過這個,老遠瞧見一隊衙役過來先就蔫兒了,連哭號都忘了,只不住的發抖。

那領頭的一瞧,見她滿身泥水,又撓頭散發,只在地上撒潑,果然一副潑婦樣兒,先就不喜,只一揮手道:“來人,帶回去!”

且不說紅杏嚇得魂飛魄散,只嗷嗷叫著滿地打滾,躲避著,不願跟他們走,更有幾個巴不得惹出更大熱鬧的閒漢趁亂喊道:“雖說是家務事,可這杜家也未免太狠心了些,兒子中了秀才就要忘本了!侄女求上門也不管,好生冷血!”

話音剛落,不少人便都看熱鬧不怕事大,紛紛出言附和。

王能大怒,吼道:“你們都眼睛瞎了,耳朵也聾了不成?剛才難不成沒聽見?杜家三房早就分家,這女子父母兄弟俱在,還有祖輩,也沒出什麼天塌地陷的大事,竟就要過來求我們老爺太太,誰敢應她?豈不叫人笑話!”

一番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

第三十四章

可不是怎得; 天地君親師; 排在第四位的便是父母雙親; 如今兩邊已經分了家,就是涇渭分明的兩家了; 斷沒有父母兄弟俱在; 卻轉頭求著別家叔伯嬸子做主的。人家若是貿然插手; 豈不給人背後裡罵越俎代庖?也叫親生爹孃面子上過不去。

紅杏不配合; 那領頭的也不大愛對女人動粗,便耐著性子問她什麼事。

杜家名聲不錯,若真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必然不會坐視不理;若只是雞毛蒜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