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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但憑夫人差遣,願與商號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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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輝到了開封的第二日就被提審,他也知自己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危難,若是能熬過去,且不說牧家商號能不能更進一步,單說若熬不過去,莫說自己要面臨牢獄之災,甚至與妻子陰陽兩隔,就是自家在外打仗的兄弟也要受到牽累……所以他一定要挺住,死也要撐住!

“大人明鑑,這實在是莫須有的罪名,不怕說句狂妄的話,我牧家商號成立至今七十載有餘,放眼諾大的山東省,能出其右者寥寥無幾。草民如今也算青壯派,更身兼濟南商會會長一職,已然功成名就,便是終日躺在家中什麼都不做也得日進斗金,受無數人敬仰,卻又何必擔這樣大的風險,去販什麼私鹽!難不成草民就不知那是殺頭的死罪?”

“再說什麼草民仗著自家兄弟的官威橫行鄉里,強買強賣,更是荒謬!我牧清輝雖不敢說自己是個大善人,可也問心無愧,絕對不敢做那等沒良心的事。我牧家商號的一應買賣都是記賬的,此番前來,賬本草民也是都帶了的,大人只管叫人去查,再傳人證,同市價對比也好,傳人問話也罷,草民絕對沒有二話!”

那官員卻不急著叫人查賬,只是捋了捋鬍鬚,撿起桌上兩張寫滿字的紙看了一回,肅容道:“牧清輝,卻有人告你謀殺親父,搶奪家產,你又有何話說?”

能告他謀殺親父的,除了蘭姨娘和那兩個庶子牧子恆、牧子源別無他選。

牧清輝刷的抬起頭,內心中從未像現在這樣後悔,後悔沒將那小賤人同那兩個孽種提前處理乾淨了!

早些年那牧子源被自己暗中引誘的迷上一個風塵女子,又禍害了家業,最後竟流連賭場,將分到的三棟宅院和家產輸了大半……最後蘭姨娘見這麼下去不是法兒,竟咬牙將最後一棟宅子也變賣了,退回鎮子上,自此之後再無聲息。

牧清輝本想趕盡殺絕,可對方只龜縮不出,謹慎的很,卻也叫他一時無可奈何,又不敢做的太露痕跡,只好暗中等待時機。

不成想他還沒等到時機呢,對方竟然先下手為強!

這事兒死都不能認!

想到此處,牧清輝當即一咬牙,越發沉靜的喊道:“草民冤枉吶大人,究竟是什麼人這般混賬,竟拿小人苦命的亡父做文章?”

說著說著,他竟涕淚俱下,又哽咽道:“草民不敢說自己是個孝子,可素來也是勤勤懇懇,生怕叫父親失望。後來家父病重,草民又急又怕,到處請醫問藥,恨不得將天下名醫都囚於家中……再者,草民又有什麼理由謀害呢?不怕說句天打雷劈的話,依據本朝律法,草民既是長子又是嫡子,父親百年之後,家中產業俱是草民的,難不成草民就這麼等不得?非要為了早那幾年,就擔上一個殺人的罪名?”

那主審的官員聽後點點頭,道:“卻也有理。”

確實如牧清輝所言,他根本沒有理由殺人,可卻也不能偏聽偏信,便繼續審問。

牧清輝卻知道自己須得抓緊一切時機分辨,便又搶道:“大人明鑑,草民是做買賣的,又是會長,說不得也會得罪小人,素日裡也曾有人惡語中傷……他們只說我殺人,卻又有何憑證?若沒有,草民便是死了也不能閉眼!”

那官員點點頭,示意他安靜下來,然後又問了些問題,便將他暫時收押。

因此時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牧清輝確實有罪,且他的親弟弟還在邊疆作戰,是有功之臣,大牢那頭對他也頗客氣,不僅給了乾淨的牢房,且後頭杜文要來探監,也使了點銀子後順利的進來了。

“卻是我連累了你們。”再次見到他,牧清輝當真百感交集,連聲嘆氣道:“如今真是悔不當初,先前慎行就同我說過,要叫我多加提防,可我非但沒聽進去,反而……”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自家兄弟在邊關拼殺,生死未卜,自己這個當哥哥的非但不能幫他什麼,反而只給添亂,卻叫他情可以堪!

“兄長此刻不必說這些,”杜文見他一味沉浸在悔恨中,忙道:“眼下最要緊的,是要先保的你同牧家商號的周全!若你倒了,那慎行濫用職權等罪名便也就坐實了,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你說的很是!”能爬到如今地位的牧清輝也非等閒,一經提點便迅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忙收斂心神,靜心聆聽起來。

杜文飛快的往四周看看,確定無人偷聽才靠近了,趴在他耳邊耳語道:“我知兄長素來也是做事周全之人,便是外頭有人胡言亂語,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