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路穌年問他,伏在他身上,問道。
“會生活後我明白,其實愛一個人和會生活不矛盾。”
路穌年躺在床上,摟住他身子,面對面,“是不矛盾,失去一個你愛的人還會有別人值得去愛,不用絕望也不用惋惜,生活處處都是驚喜和驚險。”
“是的吧,你會喜歡上別人,而我也會找到一個適合我的人,等到回想起來的時候,你就會在想路錦豐不在,我也會在想路穌年不在了,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挺多的,可是隻有一個你也只有一個我,誰都不可替代。”他在陳述一件事實,絕大多數人都會領悟和經歷的事情。
幾年後,或者十幾年後,有的人已經經歷了,反正誰都會明白的。
正因為無可取代,才越發珍貴。
你可以愛上數以萬千的人,而只有我成為你永久的漏洞,一輩子無法修復。
糾纏,折磨,愛到痛,情到深處人孤獨。他們的想法出奇的相似,所以這個簡單而深刻的道理他們比誰都懂。
路穌年看著他,面色柔和,鼻尖摩擦他臉頰,低低地笑,他趴在路穌年懷裡聽他說:“我不會發瘋地愛一個人,我也不願為過去的錯誤不斷彌補,現在包括以後,理智地和你相伴,走一朝,攜一生。”
“好。”他的回答簡潔明瞭。
少了年少的激情,褪去各種浮躁和華麗,把相愛迴歸最真實的生活,我想什麼的白首不相離都是騙人的,我也在想什麼的山無稜天地合愛情的至死不渝都是戲劇性的,你在的時候我愛你,你不在的時候我愛上別人。
愛情總歸是這樣,不可能就停留在一段回憶,選擇不去接受別人,只是無意間發現,以現在的角度去看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那麼無妨,湊活一起也挺好,不要猶豫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95。獵人之情
和路穌年去新加坡拜年,第二天是陽冬晚生日,於是連夜坐飛機回來,他累成狗,幾乎是一沾床就睡。
一睡睡到夜裡八點,既路穌年叫了他三遍沒回應後,路冬青趴在床頭咬耳朵,捏鼻子,手指在他腰際又是捏又是戳的,路錦豐抬腳就是把小孩壓倒,然後自顧轉身繼續睡覺。
“算了,讓他睡吧。”路穌年把他被子蓋好,說道。
“陽叔叔生日,我們不去嗎?”路冬青迷茫。
路穌年理理衣襟,“他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但是我和你還是要去的,不然陽冬晚鬧起來不好。”
“其實我不想去。”路冬青趴在床頭,有些喪氣。路穌年走近,他說:“柏決就愛纏著我,他說話我根本聽不懂。”
“做哥哥的你該包容,柏決現在還小,你總不能強人所難讓他好和你一起下飛行棋吧,嗯。”路穌年揉揉他頭頂,手指劃過躺在床上熟睡人的眉宇,寵溺地露出一抹淺笑,“冬青,他其實跟你一樣也是個孩子,有時候脾氣不好,喜歡口是心非,答應我,不要讓他難過好嗎?”
他要是難過的,就會選擇決口不起,會敲敲躲起來一個人舔舐傷口,又要裝作如無其事。又不是獅子老虎,做人哪有那麼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回回都若無其事,他哪兒受得了。
路冬青聽話的點頭,“我知道啊,他喜歡害羞,好聽的話都藏在心裡不說出來,連陽叔叔那樣缺德的人都說他人好,他肯定是個好人了,我才不會讓他難過呢?等再長大一些就該是保護他了,還有你,呵呵,一起保護。”
“好,一起保護,誰都不讓誰受到傷害。”路穌年隨著他的話應和。
兩年零四個月,陳曉民和唐好好分手了,陽冬晚嘿嘿地樂呵,陳曉民呸了一聲,掰著大龍蝦,“別啊,你笑屁,老子明兒個找個白富美。”
“吼吼,你就是找英國女皇女兒我也沒意見。”陽冬晚無比得瑟,舉著高腳杯優雅地裝模作樣抿一口。
陳曉民哼哼唧唧,指著柯小敏懷裡的小孩,“咱柏決長得真好看,黑得可真有趣,跟個馬達加斯加共和國人民似的,日後有出息啊。”
關聽前一句就已經是諷刺了,你丫後面再來添油加醋,陽冬晚看著癟癟嘴的兒子,一副蠢樣,實在忍無可忍,“以後你特麼別生兒子,要是個雄的,老子讓你兒媳婦做我兒子小三。”
於蕭樂道:“哥,要是個女兒咋辦,讓柏決娶了她,然後做個有名無實的楊少夫人,柏決在外面包二奶?”
“我女兒沒那福分,修不來那福氣做陽冬晚兒媳婦。”
陽冬晚臉變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