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潤在心中暗暗說道。
想到這裡,趙弘潤連續檢查了這一排的茅廁,發現每個茅廁內的扁擔內側,皆有類似的蠅頭小字。
也不嫌麻煩……
搖著頭,趙弘潤也不沒收那些扁擔,邁步走回考場,讓附近一干等著如廁的考子感覺莫名其妙。
話說回來,這些證據足夠指證溫崎麼?
當然不夠,因為溫崎完全可以矢口否認,畢竟這幾間茅廁又不是隻有溫崎一人出入過。
雖然趙弘潤明知在那些扁擔內側寫下答案的人十有**是溫崎,但按照賭約,他必須當場抓到溫崎作弊的確鑿證據。
當然,對此趙弘潤並不擔心,在他看來,溫崎在那些扁擔內側寫下答案,就註定他已經輸了。
回到考場後,趙弘潤也沒有去理會溫崎,而是回到了自己主考官的座位,繼續似笑非笑地看著溫崎。
注意到這一幕,溫崎心中難免有些打鼓。
不可否認,在茅廁內的扁擔內側寫下答案,這是溫崎不得已的下策,因為今年的考試環境對他作弊極其不利。
當然了,對此他也想好了措辭,倘若被趙弘潤髮現的話,溫崎就矢口否認,這樣一來,他們二人就算打了平手。
可讓溫崎感到意外的是,趙弘潤在去了一趟恭所後,居然沒有來質問他扁擔的事難道這位肅王殿下不曾發現?
不太對。
皺了皺眉,溫崎不知為何心中有種不安。
於是,他在那名青鴉眾惱火的目光下,再次要求如廁。
而待等他火急火燎地回到那間茅廁一瞧,卻發現那條他寫滿了答案的扁擔仍舊橫放在缸口上。
難道肅王殿下果真不曾發覺?
溫崎越想越感覺不對勁,他不相信以趙弘潤的才智會看不穿他的伎倆。
換而言之,肅王趙弘潤在識破了他的伎倆之後,出於某種目的,這才沒有沒收這幾條扁擔。
……為什麼呢?
溫崎懷著患得患失的心情回到了考場。
回到自己的座位,他抬起頭,看向遠處的趙弘潤,正好趙弘潤亦笑吟吟地看著他,對方那眼神彷彿是在無聲地敘述一個意思:你已經輸了。
……
溫崎深深皺了皺眉,仔細思考整件事。
肅王殿下看似勝券在握,也就是說,他已經識破了我的伎倆……但他並沒有取走扁擔,這是否意味著,肅王殿下其實更傾向於我將答案透露出去?
心中微微一動,溫崎側過臉,用眼角餘光瞥向左後座那名姓謝的學子。
只見這位謝學子此時正揮筆疾書,彷彿突然來了靈感似的。
勐地,溫崎渾身一震,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自己案几上的那一份試卷,霎時間面色發白。
難道?……完了。(未完待續。。)
第1104章:勝負(二)
此後一個半時辰,溫崎心煩意亂地枯坐在考場上,待等到臨近黃昏,當夫子廟內眾禮部官員們開始收攏考卷時,他這才反應過來,他仍有一些考場舞弊的手段不曾施展出來。
但是溫崎一點也不懊悔,因為他覺得,倘若他的猜測準確無誤的話,那麼他已經輸了。
因此,那些手段用或不用,都已經不再重要。
“兩位賢兄,咱們去喝幾杯慶賀一下吧?”
在結束了會試後,介子鴟笑著邀請何昕賢與溫崎。
畢竟接連兩輪考試,他們三人的座位都緊挨著,這莫非是註定的緣分?
何昕賢本來礙於嚴格的家規,想要推辭,但透過這兩輪考試考前的接觸,他意識到溫崎與介子鴟皆是滿腹才華的學子,因此罕見地答應了。
甚至於,他還邀請了唐沮:“唐賢兄不如一同前往?”
也難怪,畢竟自從睿王趙弘昭離開魏國前赴齊國之後,雅風詩會就散夥了,畢竟何昕賢可壓不住那些同樣是出自大梁當地名門望族的子弟們。
比如當初被趙弘潤戲耍,無意間喊了趙弘潤一聲“爹”的賀崧,此人就是吏部尚書賀枚的孫子,家世比較何昕賢毫不遜色。
小夥伴趙弘昭遠赴齊國,雅風詩會也散了夥,何昕賢日復一日在翰林署幹著書吏官的活,每日抄書修史,心中難免苦悶,以至於今日遇到了幾位才學毫不遜色於他的考子,心中難免就有了重開雅風詩會的心思。
“這個……恭敬不如從命。”唐沮在稍稍一猶豫之後,便接受了何昕賢的邀請,畢竟他在禮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