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奶的,郭業啞然失笑,要說這尤姬這女文青也真是個天生的作家胚子,一點即通,什麼都敢講什麼都敢寫啊,乾脆給他頒發一個大唐諾貝爾文學獎吧。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記得尤姬姑娘曾跟他講過寫著本書的初衷,這本《姐姐妹妹站起來》寫得是關於一個大家閨秀和一個農村腐女,在各自不同的出生背景和生活軌跡下,抗爭禮教束縛追逐屬於各自幸福的故事,結局自然是皆大歡喜圓滿幸福。往高了說,這是一本關於傳統封建女性為女權而做抗爭的故事。
不過這種書在小範圍內流傳還行,那還是依仗著尤姬在長安城的豔名和才情。但是如果尤姬敢在大渠道傳播這本書的話,畢竟書的內容和隱晦寓意太敏感了,一經大肆流傳,保不齊御史臺那些言官們就要拿這娘們說事兒了。
如今這種時代大背景下,尤姬這種書可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愛上窮秀才,頗有些格格不入。
郭業萌發了主意,回頭有時間得好好提醒這女文青,別穿偏了裙子走偏了路。
秀秀見郭業這麼莫名其妙地發笑,不由疑惑道:“夫君笑什麼?莫非你覺得我不適合看尤姬尤大家這最新的話本嗎?”
“啊?沒有沒有,看看書陶冶陶冶情操,我覺得挺好。”
郭業一邊說著,一邊脫著衣袍飛快鑽入了被窩中,然後又輕輕告誡了一句:“不過尤姬寫得這種書,以後你還是少看,免不得將你帶壞了。”
秀秀略帶風情地瞥了郭業一眼,嗔道:“我倒是覺得尤大家在書中講得挺好,女人不能一味地依附著男人,女子無才便是德這種話更是不對。尤姬姑娘還說,女子能頂半邊天,她如今能在長安城中得到別人的尊重,正是因為她一身才華,寫得話本人人叫好。夫君,你說呢?”
郭業聽著秀秀這話,就知道她中毒不淺了,看來自己平時對尤姬的言傳身教都被她用到書裡了。尤姬這娘們,當真是害人不淺。
於是他也不願和秀秀再糾結這個問題,呼的一聲吹滅了蠟燭,低聲催道:“睡吧睡吧,忙了一天,腰痠背疼的,明兒還要早起的。”
誰知秀秀一點睏意都沒有,精神頭十足地說道:“夫君,今天禾禾那丫頭帶著文成公主來咱們家了,你知道嗎?”
郭業唔了一聲,隨意說道:“門房都跟我說了。”
秀秀見郭業貌似不怎麼上心,有些生氣地輕輕推了一把他,問道:“你就不想問問,文成公主今日到訪所為何事?”
郭業輕笑道:“我一天忙得腳不沾地,哪裡還有閒心去打聽你們女人家的這些個事兒。”
秀秀聽完戲謔道:“人家來府上可不是專門來探望我的,而是衝著夫君你來的。”
“咦?”
郭業這下來精神頭兒了,匆匆坐了起來,屋內烏漆抹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郭業下意識地扭過頭問道:“這就新鮮了,文成公主來找我作甚?”
秀秀頗有些吃味地伸手隨意扭了一把郭業,貌似扭到了胳膊上,嗔道:“人家上門來尋你,然後當著我這個郭夫人的面,對你誇了一通唄。說郭郡公什麼年輕有為,文武雙全,上馬能擊賊,下馬能作詩,看來這文成公主對夫君你印象挺深的呢。”
郭業聽出來了,秀秀這是在吃文成公主的醋。
不過他沒有天真地認為文成公主來自己家裡,就是專門誇自己讓秀秀吃醋,先不說文成公主的為人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就說自己跟文成公主,也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曖昧啊。
儘管從秀秀口中聽到文成公主誇自己,讓郭業暗暗小爽了一把。但是他還是認真地問道:“秀秀,這種乾醋你也吃?文成公主是什麼人?我攏共跟她見面也不過三兩回,別想太多了。她今天來咱家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
秀秀很慶幸屋裡無燈火,郭業看不見自己這幅小女人吃乾醋的模樣,不過她剛才那番醋罈子的話也是說說氣話罷了。她還沒因為吃醋而不理智到去懷疑郭業跟文成公主有什麼關係,因為在她看來,文成公主與自己的丈夫根本不可能。她還從來沒聽說過歷朝歷代,哪個公主會下嫁給一個已有妻室和妾侍的臣子。
隨即,她將今天文成公主的來意說出:“文成公主今日到訪本意是要見你的,不巧你竟沒在家。她今日前來是給禾禾那丫頭,還有豫章公主、長樂公主當說客的。”
“說客?什麼意思?”
郭業這下更莫名其妙了,不明就理地問道:“怎麼還扯到了長樂、豫章兩位公主殿下?”
尤其是一說到這長樂公主李麗質時,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