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去尋找一個也許能夠抹平她創傷的地上生活。
情感的傷痛,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慕容嬌嬌忘記了究竟是誰曾經說過這一句話,即便,她當時沒有將這句話當回事,因為,她從未想過她殘酷的一生中會存在這樣情緒化的東西。可是現在想起來,她只覺得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的註定,註定她會得到,但也很快就失去……。
吃完飯,慕容嬌嬌便與花想容約法三章,一個睡床,一個睡地板。花想容雖然是薄情浪子,但是對於這樣的事,卻似乎也很尊重女子的意思,他真的累了,抱著一床便被,裹在身上一翻身就睡著了,可是慕容嬌嬌卻躺在床榻上凝視著帳頂許久,才慢慢的閉上眼睛。
這一覺,即便累的全身痠痛,但是卻依舊噩夢連連,慕容嬌嬌幾次都從夢中嚇醒,而睜開眼時,卻還是滿頭大汗。六年,那段曾經爭鬥的日子,和在南山行宮的平靜,以及南宮辰軒的步步緊逼,都如同一幅幅畫幕一樣從眼前飛過,就似乎短短的幾個時辰,她再一次將六年裡所承受的一切又經歷了一次一般。
起身時,花想容已經醒了,他手中端著一直香噴噴的烤鴨,正對著她笑,道:“我知道你醒的一定很早,所以就吩咐廚子做了他們這裡最拿手的烤鴨,你來嚐嚐,看這靠著,油滋滋的,味道一定不錯”說著,他就坐下來,用手撕了一隻鴨腿,十分有滋味的咬了一口。
“我吃不下。”慕容嬌嬌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經黑透了,不過從西邊殘留的猩紅火燒雲來看,應該是太陽下山沒多久,於是她一個翻身起床,用手扯了扯有些褶皺的青色長袍,提起一旁的包袱便朝外面走。
花想容差點被一口烤鴨肉給噎住,他趕緊彈跳起身,道:“喂,你現在就走啊?喂…姑…姑娘”,花想容叫喚著,慕容嬌嬌已經推開了門,踏出了房間,但她站在走廊上時,就已經發現了整個客棧的不對勁,因為她朝樓下看了一眼時,竟發現有十來個衣裳古怪的人踏進了客棧,而樓下的大堂中,更是一片寂靜,所有的客人都似乎、驚恐的盯著那群人,一片鴉雀無聲。
花想容跟了出去,因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慕容嬌嬌,所以一直喚她為姑娘,但他在看到樓下的門口的這幅場景裡,立刻噤聲,甚至忘記將口中的肉給吞下去。
“西涼人‘…”花想容突然喃喃的說道。
慕容嬌嬌眉心一跳,她朝花想容看了一眼,疑惑的道:“西涼?”
花想容面色頓時變了,他拉住慕容嬌嬌就進了客棧,然後關上了門。慕容嬌嬌看著他僵硬的面色,有些疑惑,但此刻卻有聽外面的人嚷嚷道:“我們不會傷害你們,我們是來打聽一個人,各位江湖朋友,生意上的客人,請問,你們可有見過這畫中的人啊?”
“客官,這畫中的人是您的……”店小二的聲音有些膽怯,甚至還有些顫抖。
慕容嬌嬌立刻側耳細聽,只聞那些人道:“這個是我家的主人,十年前突然說要來中原遊玩,然後就一去不知蹤影,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小二哥,你可有見過這個人?”
“這個人‘…這個人好像‘…是好像見過……。”那店小二的聲音吞吞吐吐
“什麼,你見過,他人在哪裡?”那些人的口氣突然有些高揚,而後,便是店小二顫抖慌亂的聲音:“幾位大爺,小的,小的,小的只是覺得眼熟,小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啊,各位大爺饒命……”
慕容嬌嬌有些錯愕,她瞥了一眼花想容,只見他的面色已經鐵青,有那麼一瞬間,慕容嬌嬌懷疑花想容或許就是這些西涼人要找的那個人,否則他為何如此緊張?
其實樓下大堂內的聲音並不是很大,隔著一層樓和一扇門,足以過濾掉了很多,所以若是一般人站在這裡的話,根本不會聽到樓下的人在說什麼,但是偏偏慕容嬌嬌的耳力非比尋常,十分敏銳。但,花想容卻以為慕容嬌嬌沒有聽見,他看了她淡漠的神色一眼,突然拉住她的手,道:“樓下的那些人很危險,我們立刻就走”,說完,他拉著她走到了窗戶旁,推開窗戶朝下面張望了一眼。
今夜月色依舊皎潔,半圓懸掛在柳梢之上,慕容嬌嬌眉心緊蹙的凝視著漆黑蒼穹之上的銀白月色,淡漠的道:“你很怕西涼人?”
花想容俯身凝視周遭動靜的身子一僵,但話語卻依舊散漫:“西涼人是西域的一個分支部落,性情野蠻,很難打交道。”
“是嗎?”慕容嬌嬌唇角勾起冷笑,突然聽到外側的木頭階梯發出吱呀的聲響,應該是店小二帶人過來了。這樣的巧合,未免太過及時,慕容嬌嬌看了一眼花想容,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