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還是奉勸你,別在大周皇帝的眼皮底下耍花招,你能夠在青雲樓長居十年,沉溺溫柔鄉,是你的本事,但千萬別毀了這一世風流。”
花想容絕非是一般的浪蕩薄情公子,其實,這一點從慕容嬌嬌再地牢中看到他劫獄的那一刻開始,她心裡就已經有了這個認知,畢竟皇城那樣大,他竟然如同熟門熟路一般的闖進戒備森嚴的皇宮,又在重重包圍之下輕易脫身,這實在令人疑惑。當初,孤獨宸絕闖進皇宮,雖然也是往後山上跑,但卻走得十分崎嶇的山路,但是花想容,卻知道後山上的懸崖處有一處秘密的窄道所在。
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才子,豈能將皇宮和整個皇城的地界都摸得這麼清楚?
花想容怔住了,他面無表情的凝視著慕容嬌嬌將還在滴水的長髮紮成男子的長辮,她嬌媚的面容映在銅鏡中,有種說不出的英氣和清秀,似柳的秀眉隱匿剛毅,清透的眸子沉著冰冷和倨傲,嫣紅的唇透著迷人的蠱惑,但輕輕抿起的弧度卻有昭示了她不屈而任性的脾氣。
這個女子很敏銳,甚至可以說聰慧絕頂,即便他什麼都不說,但是她卻能從他的一言一行,甚至走的每一條路上推斷出他的心思,甚至身份。花想容目光沉了沉,他突然扯起薄唇,勾起了邪肆的弧度,道:“我以前一直都很疑惑,為何你可以在受傷一天之後,突然改了性子,甚至敢在集市上對納蘭婷婷言語嘲諷。”
慕容嬌嬌秀眉微挑,而花想容則帶著幾分懶散的依靠在屏風上,依舊一臉笑意,可是那笑不曾到達眼底,他又道:“現在,我還是很好奇,甚至於這六年來我一直都在想同一個問題,那便是你究竟是當初在裝傻,故意黏著納蘭二公子,心存試探之心,還是納蘭婷婷的那一磚,當真將你砸醒了。”
六年前……慕容嬌嬌的目光陡然一暗,她知道花想容是皇城三少之一,更是言文卿的好友,當年她女扮男裝前往青雲樓威逼鳳姨說出向她買藥的人是誰,而後著手報復言文卿,讓他幾乎身敗名裂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他們三個一定都會知道這件事,所以,此刻她也不急著否認當年的時候,但,也不想回答。
“那花公子,還是繼續疑惑下去吧。”慕容嬌嬌冷冷一笑,收拾了換下來的舊衣服,打成包裹,便要離開。
花想容見慕容嬌嬌要離開,神色略顯驚詫,立刻上前擋住她,道:“你要做什麼?”
“離開”慕容嬌嬌簡短的說出了兩個清冷的字眼。
花想容怔住,就是這樣的冰冷與淡漠,他目光沉了又沉,似乎回想起了什麼,但隨後卻猛地握住她的手臂,道:“你趕了一夜的路,很累了,相信我,這條路很隱秘,那些官兵絕對不可能會追到這裡。”
“我離開與他們是否會追來無關”慕容嬌嬌神色依舊清冷,她甩開了花想容的手,將包袱背在自己身後,轉眸望向他:“謝謝你在後山的雨花亭給我指路,我們緣分盡了,還是各奔東西吧。”,說吧,便朝外面走。
花想容呆住了,他沒有想到慕容嬌嬌竟然要與他在這個地方分手,他雙手撐在案几上,一個翻身再次擋住了她,慕容嬌嬌目光略顯不悅,而他則扯起一抹無賴而邪氣的笑意,瞬間又恢復了之前的痞樣,滿身風流盡顯,他雙手環胸道:“我不是想擋著你的路,只是你日夜兼程趕路,又沒有方向,現在連飯都不吃,身體會受不住的,如果你實在要走,我也能不攔你,但是必須先吃了飯,再休息一會,哪怕是天黑趕路也不要緊。”
慕容嬌嬌眉心攏起,漠然的態度之中增添了幾分不耐煩,但花想容卻十分無賴的拉起她的手就往案几前拽,笑道:“哎呀,既然已經出了皇宮了,就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又不會害你,先吃飯吧,吃完飯,稍作休息,然後出了這間客棧的大門,你朝南,我朝北,我發誓絕不跟著你。”
慕容嬌嬌有些愣怔地看著花想容,但他卻已經坐在案几前,抓起筷子大吃起來,那樣子沒有半點文人雅士,風流浪子的風範,簡直就似一個餓死鬼。慕容嬌嬌見他如此,頓了頓,索性也將包袱丟在一旁,拿起筷子先吃飯。
慕容嬌嬌知道,這條路很是偏僻,就拿這個小鎮來說,地界偏僻,不繁華,而客棧又十分古老,應該是陳舊翻新的,而著一夜的路途,慕容嬌嬌也發現十分隱蔽,若非是熟悉的商戶,絕不會冒險走這樣的捷徑,所以,南宮辰軒的兵馬應該不會追到這裡。可是,她想躲的並不是那些四處尋找她的軍隊,還是她自己的心。
她愛南宮辰軒,這一點她很清楚,也明白。可是這樣的愛,卻不能繼續維持下去,所以她只能帶著這種傷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