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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心實在很痛,可還是耐著性子說,“你別再擔心,你的心思我怎會不知道。”

“那你還跟著我來?你甘心在此?”

“墨涵,為了你,我情願!我明白你們有情在先,可是我可以等,等到你忘了他,等到你心裡有我的那一天。”

墨涵卻掙脫開,很認真的說:“不,胤禛,你不明白,不會有那一天。或許我會和你生活在一起,或許有一天能給你生兒育女,可是我的心一輩子都不會改變。‘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的句子不適用於我。我的心很小,只裝得下一個人,那就是胤禩!這輩子都是這樣!”

這句句話像利刃般刺進胤禛的心,他憤恨她只知胤禩,卻不顧惜他的感受,就不能用謊言給予自己片刻的溫存麼?他揚起手,卻落不下去,她眼裡的堅毅感染著他。是的,這才是真實的讓他痴迷的墨涵,真實得令他害怕,卻又令他愈加的陷落!他何嘗不想向她這樣告白,他對她的心也是此生無法更改了。

私念

胤禛其實對再往上的本紀很有興趣,可實在“高不可攀”,奇怪的是墨涵並不在意這些。她的話已經過了,她如何知曉後世的袁世凱呢?可他實在沒有時間細想,墨涵的火氣不小,好容易說些別的話題穩住了她的情緒,她還是一臉的委屈:“從來就沒有人打過我,你都欺負我幾次了。若還要打我,可真的就不理睬你了!真的拋下你不管了!”

她倒是吃定了他,胤禛也有藉機吃豆腐的嫌疑,又趕緊摟著墨涵。墨涵卻忽然推開他,驚異的仰頭觀看,胤禛也順著她目光看去,竟有個人影飄浮在上空。她拿肘撞他一下,低聲說:“妖怪!”

胤禛也覺得離奇,若非鬼怪,又如何能這樣懸在半空呢?他趕緊把墨涵擋在了身後。

“是個老妖怪!”墨涵從來覺得莫過於一死嚇唬人,她是死都不畏懼的人了,還怕這些麼,唇舌間竟不知積口德。

她聲音雖小,卻被那位上仙聽見,忽的飄下來找她理論,卻原來是個八、九十歲的老翁,著的倒是長衫、馬褂,辮子卻是剪了又續上的。這老翁本要對墨涵興師問罪,卻被她先瞧清楚他的面色無異,立刻膽子又添了幾分,先訓斥起人來:“老爺爺,你不在家待著,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還故意吊在半空嚇小孩子!”

胤禛趕緊制止她,又向老翁拱手見禮:“老人家,我妹妹年紀小,亂說話,請您多包涵!”

老翁讚許的點點頭,打量她二人半天,才說:“你兩個小娃娃怎麼回來這裡?你們也是以舊臣自居麼?”

墨涵悄悄捏了胤禛的手,搶先去答話,言語卻不似方才那樣輕慢:“老爺子,我們兄妹是宣統爺的遠親,本來在家看書,卻不知怎麼就到了這書裡。”

“你們看的可是《清史稿》?”老翁很是興奮的神情,“你覺得這書可有太史公風骨?”

墨涵當然懂得敝帚自珍的道理,何況洋洋灑灑幾十萬字的《清史稿》豈是鄙帚,她此刻卻非假意客套,而是覺得除了孔尚任外,眼前的學者算是穿越以來見到的最有學術價值的人了,於是深鞠一躬,畢恭畢敬的問:“晚生不才,冒昧請教先生高姓,趙?柯?”趙爾巽、柯劭忞,《清史稿》前後兩任編修是也!

胤禛雖不明就裡,還是陪襯的在一旁頷首微笑。

老翁立刻換了態度,對胤禛說:“你這個妹子別看年歲小,卻是有學問的!老朽姓柯,趙先生乃是鄙人的先師。”

墨涵卻是更來勁了:“柯先生的《新元史》晚生也拜讀過,對先生,晚生是景仰之至。先生雖是宣統爺侍講,心繫大清,卻能秉筆直言,有先古史官遺風。”想這柯劭忞憑一己之力獨撰元史,怎不讓人心生欽佩之情。

墨涵說得誠懇,她的眼睛也是清澈見底毫無雜念的,柯劭忞的學術成就是公認的,溢美之辭不絕於耳,可在此間經由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孩子說出卻是特別受用,他原非迂腐的學究,頓時開懷大笑,一掃適才的陰霾。

墨涵是見面熟,立刻好奇的打聽:“柯先生怎麼會來此處,是要精益求精,還要在遣辭造句上細斟酌麼?”

“唉——”柯劭忞長嘆口氣,竟是惆悵滿懷,他猶豫再三,左右看看胤禛、墨涵,才說:“小姑娘,你也算老朽的忘年交了,不妨對你們說,出大事了!”

“哦?什麼事讓柯老如此苦惱?”胤禛問。

“唉——”他還是連聲哀嘆,“此不足為外間道!”

他二人趕緊點頭承諾。

“我大清朝遭遇晴天霹靂,出大變故了!”老人想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