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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卻聽見胤鋨在外大嚷:“你們關在裡邊作什麼,她該回去了,宮門要下匙了。”

唐莞叮囑墨涵道:“胤鋨說你足智多謀,你一定能想到辦法幫我的。”立在門口她又說,“你這屋裡怎麼連面像樣的鏡子都沒有,表哥若來看了,定然會起疑心,我是最喜歡鏡子的了。”

墨涵只得無奈的應承她,不料她比自己還要麻煩,才表揚自己聰明,又聲色俱厲的說:“好多事以後慢慢再給你說,我交代的事可記牢了,你可有尾巴攥在我手裡,不希望我告訴八阿哥,你是靈魂附體的怪物吧?我自然有法子讓他相信我的。”這個小魔星,難怪沃和納那麼怕她,居然軟硬兼施,她的話音一落,立馬又回覆天使一般無邪的笑容,那濃密的睫毛閃動著送來一個秋波,令墨涵哭笑不得。可想而知,胤鋨哪裡逃得出她的小魔爪,估計是存心招惹胤鋨來接近墨涵的。她哪裡還需墨涵幫她引誘胤礽,她自己的功力實在是綽綽有餘,除了胤禩這個糊塗送上門來的情痴,墨涵根本就沒有別的追隨者。

唐莞呵斥著胤鋨去了,墨涵才覺得空氣自由了些,連忙叫佩蘭倒水,腦子裡反覆回味適才的對話,說到底,自己是有義務幫唐莞的,何況她只呆三年的時間。但是卻有太多的疑問充斥在心底,她回來了,那個真的唐莞又去了何處呢?自己在現代的軀殼裡又是怎樣的一個靈魂呢?

墨涵抓狂的拉扯頭髮,讓頭皮發麻,憤懣的叫喊,把端水進來的佩蘭嚇了一大跳:“格格,您這是什麼了,可是頭痛,要傳御醫麼?”

“不用。”墨涵把頭髮壓壓平,“佩蘭,你給我守夜時,可聽見我說過夢話?”

“沒有啊!”佩蘭猶豫再三,還是接著說,“只是格格總愛踢被子,枕頭總被口水弄溼,只有半夜裡給您換一個。”

汗!墨涵為了掩飾尷尬,連忙接過杯子喝水,卻被嗆得直咳嗽,一張臉通紅。

“格格,奴婢還是去傳御醫來給您請脈吧!別是今兒出宮染上什麼病了吧?”

佩蘭不停嘮叨,墨涵卻突然靈光閃現,心生一計,拼命的咳嗽起來,慌得佩蘭手忙腳亂,又是捶背又是拍胸,她才慢慢緩過氣似的,氣若游絲的說:“派人去請惠妃娘娘和太子爺,就說我得了急病,要他們快來。今日我出門、十阿哥帶人來的事都不可傳出去,知道了麼?”墨涵又匆忙寫了信函,交給佩蘭,“這個你要親手交給八貝勒。”

等佩蘭走了,墨涵才對著使勁揉眼睛,直到在燭光下看來已經成了小白兔的眼睛,又把頭髮抓得更蓬鬆,再將房裡的桌椅板凳推得東倒西歪,等到瞅見有人進了絳雪軒,就立刻躺到地上撕心裂肺的乾嚎起來。

好戲開場了!

計謀

等胤禩將一切安排妥當,卻不敢大半夜就貿然過去絳雪軒,也不知墨涵那裡是個怎樣的情形,當真是心急如焚。按照她的囑託,讓胤禟安撫好胤鋨,避免屆時穿幫,也不明白她為何還要做那些奇怪的部署,但她信中寫了三次緊急,只得順她意思照辦。派人打聽回來的訊息讓他更加的坐立不安,說是站在絳雪軒外聽見胤礽在呵斥御醫:“你們這些死奴才,領的俸祿都餵狗了麼?昨個兒還好好的人,怎麼就被醫成這樣了?若格格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那個人同他一樣心繫墨涵,或許會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胤禩心裡憂著,一坐到天明,待他派去的人回報,惠妃還在絳雪軒,才匆忙去了。

屋外,幾位德高望重的御醫跪成一排,待進得屋,饒是胤禩知道底細,也被墨涵裝神弄鬼的樣子唬了一跳,也不知她哪裡學的這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雙眼逼視前方,嘴角不時冒出些白沫,右手偶爾抽搐幾下,左手死命的拉著佩蘭,簡直慘不忍睹。胤禩忍不住倒吸口涼氣,明知她在裝病,還是心痛不已,真難為她裝了一夜。胤礽守了一夜,卻無疲憊之態,只是頹然的坐在一側盯著墨涵,再看惠妃,哭得眼都腫了,胤禩趕緊上前勸慰惠妃止住哭泣。又對胤礽說:“二哥,臣弟今早去給額娘請安才得了訊息。二哥還是先消氣,饒了門外的御醫才是,若皇阿瑪知道了,可不大妥帖。何況墨涵的病還是得醫啊。”

胤礽聽了,恍如夢中驚醒,出得門外說道:“想來跪了一夜,你們心裡是不服氣的,都起來吧。”

眾人全都伏在地上求饒,不敢起來,直到胤礽又吼一聲,才慢慢起身,還沒來得及活動痠麻的膝蓋,就聽見胤礽又呼喝一句:“還不去給格格號脈!”眾人按著太醫院的輩分魚貫而入,卻沒人敢上前。

就這一會兒工夫,胤禩顧不得惠妃還在跟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