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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得猶豫,只怕墨涵不答應。

誰知她一口應允:“這是自然,我和你八叔自然該幫你!你頭次來南邊辦差,可得體面的回去交待。”

弘皙有些詫異,卻聽墨涵又道:“只是不奉旨皇子不得離京,你八叔怎麼幫你?”

“朝裡的人只當八叔在行宮養病,沒人知道你們在南邊。得委屈八叔扮作我的幕僚才行。”

“太湖水路重重,也難為你找得到此處。”墨涵故意輕描淡寫的說。

弘皙知道墨涵只要答應,胤禩一定肯相助,心底已輕鬆許多:“是難找,連生長在南邊都說不好找。所幸有皇瑪法給的水路圖,那船家才找到的。因為皇瑪法曾叮囑我不許驚動兩江總督和江蘇巡撫衙門,只有江寧曹寅和蘇州李煦知道我來了。”

“別直接稱呼名諱,好歹是你皇瑪法的奶兄弟。”

弘皙連連稱是,卻未察覺墨涵的異樣。

“走吧,去嚐嚐瀆上的西瓜,京裡也是吃不到的。這可是你八叔的心血!”他有何苦衷,要瞞自己三年,他是隨時準備回去麼?

出山

弘皙來暗查的科場舞弊案正是歷史上鼎鼎有名的辛卯科場案,江南辛卯年的鄉試中舉者除蘇州十三人外,多數乃是揚州鹽商的子侄,頓時輿論譁然,蘇州生員已揚言要讓兩名主考官下不來臺。胤禩聽弘皙說了事情的經過,沉思半晌。

墨涵對此事記得不多,只知牽連甚廣,似乎很多朝廷大員都為此落馬。那幅有名的對子卻是印象深刻:“左丘明雙目無珠,趙子龍一身是膽。”

“姑姑,主考官左必蕃、副主考官趙晉,我來了三日,坊間的傳聞是趙晉收取賄賂,會同閱卷官王曰俞、方名,出賣舉人功名,算是一身是膽!而這左必蕃卻是知情不報,隱瞞事實,可謂雙目無珠。”弘皙只佩服她足不出戶知天下,更深信此行不虛,他又把眼下最急切的事說出,“我聽聞明日江蘇的生員都要齊聚江寧,只怕場面難以控制。”

墨涵連忙道:“曹大人在江寧頗有威望,此事求他出面,聯絡江南文人,其中必有能在生員中說得起話的,出了這樣大的事,朝廷豈會不管?先安撫人心是關鍵。”

弘皙也覺得是好主意,就要喚連生進屋。

“等等!”胤禩止住他,問,“弘皙,你可想過你皇瑪法為何讓你來江南一行?”

這話連墨涵都覺著奇怪,不就是信得過他,才讓他來,也讓這孩子歷練一番。弘皙也是聽得一頭霧水,仔細回味臨行時康熙話中真意,這幾年眼見的血腥太多,胤礽的起落又時刻提醒著他。

胤禩想到的卻是三年前在萬壽興隆寺他的承諾,心無雜念、襄助弘皙,他也明白,以弘皙的閱歷,知曉的無非是朝廷的瑣事,於康熙心中的大方略所知甚少,如今的科舉案只是一個重新佈局江南的契機。“弘皙,有哪些人可以管著江蘇的鹽商?”

“江南鹽道、江蘇巡撫、兩江總督,京裡戶部也會管轄。”

“不錯!那此次明面上派來查案的欽差該是戶部的人,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戶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張鵬翮,另外還會配一個旗下通江南事務的官。”胤禩淡淡的道。

弘皙卻是由衷的讚歎:“八叔真是神了!正是張鵬翮與漕運總督赫壽。”

“弘皙,你可知我與噶禮的關係?可知噶禮與張鵬翮有何關聯?”胤禩卻不知是否該謝皇父這樣的安排,算是賣自己一個人情麼?都風傳兩江總督噶禮是自己的人,其實幾番起用都是老爺子自己的意思。

弘皙見他心懷坦蕩,也就直言:“侄兒聽聞噶禮是八叔門下。至於噶禮與張鵬翮是何關係,侄兒不知。”

胤禩也不分辯真偽,只說:“噶禮與張鵬翮是兒女親家,關係甚密,因此噶禮在江南的惡名定然會被其掩飾。”

“八叔是要侄兒不參噶禮?”

“參不參的依據是你在江南能聽到多少真事,對於噶禮所為,切不可有半點溢美之詞,反而是素來與他不和的江蘇巡撫張伯行的事情你得多加留心。康熙四十六年曾因當時的兩江總督阿山與張伯行互相彈劾一事引起不少調任、罷免,那時候你皇瑪法就對張伯行下了斷語,說他是如魏徵的直言之臣。噶禮貪墨之事已非一日,張伯行必然會藉此事發難,你若說的比他少——”他話未盡,意卻足。

“噶禮是皇瑪法親自任命的封疆大吏,難道就不袒護麼?”弘皙對於錯綜複雜的關係依舊難以融會貫通,腦子不停轉,眉頭已皺在一處。

胤禩卻不慌不忙,拉他走到書案前坐下:“將你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