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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了,她知道你是真心幫她,很多事也就釋然了。”

“胤禟,若胤禩奪不了那把椅子,你能釋然麼?”

“八哥與我談過了,我都是懶得爭的人,難道還要逼得你們去爭麼?不過是計算著這樣的安穩賺錢的光景還有多長。其實八哥要沒估算錯的話,以你和弘皙的關係,咱們只要安生做閒散宗室,倒不會被他為難。”胤禟倒顯得豁達,可顧忌的事也不少,“我不比你們,兩個人躲起來就過得開心,家裡還有那麼多口人,門下等我發米的就更多了,得多積攢些預備著。”

“是,你可勁兒的娶,可勁兒的生,人口能不多麼?”

胤禟卻笑不出來:“我是不入老爺子法眼的人,不在家生孩子,還有什麼可做的?只是擔心你們,他怕是捨不得放手讓你們脫身啊!”

墨涵心底何嘗沒有這樣的憂慮,不過是不願在歡聚時言明罷了。

墨涵揣著心事待了幾日,老康的大部隊到了無錫,接駕的午膳是秦家特意備的太湖全魚宴,煎煮炸無一不是魚。她正舉箸發愁,胤祥卻遞來個碟子,是去掉大刺的魚腹肉。她是最懶最怕麻煩的,雖貪美食,卻拿魚束手無策,時常被魚刺紮了口舌。

她感激的衝胤祥笑笑,他卻不以為然,說:“教會你吃魚是為了做專諸。”

墨涵伸出腳說:“魚腸劍在我這裡!”她素來別了把小劍在靴子上。

胤祥啞然失笑:“你幾時穿的漢女的繡鞋?”

天氣漸熱,墨涵換回旗裝,卻捨不得軟底的布鞋,比緞面的小靴更透氣、輕便,此刻卻露底了,她趕緊收回腳,巧笑嫣然的吃魚。

“你最好遮掩一下你的好心情,四哥信裡說八哥病了,在府中休養幾日。這便是你喜笑顏開的緣故吧!”胤祥倒不隱諱他與胤禛私下傳遞書信,按說隨扈出來是不得向京裡透露御駕行蹤的。

她默不作聲,胤祥又端走她的魚,依舊剝下魚腹肉給她盛在碟中。

吃完飯,胤礽叫墨涵去他那裡喝茶,適才的情景絲毫未逃過他的眼睛:“當初若聽我的,多好?胤祥對你可是用足了心思的,又體貼又細緻。”

“他看著大而化之,其實心細,對誰都好!”墨涵倒不願在胤礽面前承認。

到了小園,胤礽卻駐足不前,只讓墨涵進去:“莞兒也隨我來了!你勸她看開些,孩子的事也是要講緣分的。”

“表哥!真不關石蘭的事麼?”

“加新嘎是怎麼回事?”

墨涵一下子臉色刷白,死命的咬著下唇,說不出話。

胤礽心疼的拉起她的手:“涵兒,你天天在老爺子跟前,怎麼還這樣沉不住氣?你大了,許多事有你自己的主見,可也不能事事由著性子胡來。”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用心良苦,墨涵眼眶一熱,說:“別再用凌普了,行不行?到底還有多少虧空?我這裡也攢下些!”

他拿袖口給她拭淚,故作輕鬆的說:“請你來勸解莞兒,怎麼你還先哭了?好了,去吧,你倆守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安心玩兒,皇阿瑪那裡我叫弘皙給你告假了。”

“凌普──”

“晚晌,我帶你們去湖上用膳吧!”他頭也不回的去了,墨涵明白他終究是躲不開干係的。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老康賞景之餘會晤名士,弘皙以三國言事與蘇州文人爭辯正統之說:“倘若三國爭霸,最終蜀漢入主中原,其為正統乎?劉玄德何人?自言乃景帝子中山靖王劉勝之孫也!劉勝何許人?誕子過百之人!見諸史書唯有數目卻無名號,玄德拜在此門下,當真玄之又玄!其為正統乎?阿斗一蜀尚難轄,何況九州?我大清的皇子、皇孫個個飽讀詩書,文可吟詩作畫,武可立馬揚刀,豈阿斗可比。”他隨意指著男裝的墨涵說,“即便我這伴讀,也能將史書背誦如流!”到了杭州,泛舟西湖,在兩江大小官員面前,老康又讓弘皙顯露一番,單是吟誦西湖的《竹枝詞》就背了十餘首,特別是刻意推崇了明末黃周星的大作:“山川不朽仗英雄,浩氣能排岱嶽松。嶽少保對於少保,南高峰對北高峰。”

弘皙出盡風頭,老康甚為滿意,明眼人卻知是墨涵費心調教的結果,她自己卻無意去理會各人各樣迥異的眼光。回程又在揚州駐蹕幾日,再抵高旻寺,胤禟原想打趣墨涵幾句,但見她神色凝重,竟認真的在佛前跪了半天,全無喜色。

臨起駕前,墨涵刻意避開弘皙去見了老康:“皇阿瑪心繫社稷,思慮豈是兒臣能體會的,兒臣謹遵皇阿瑪旨意。”

“難得你這樣畢恭畢敬,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