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這一次,賈環便如他們的願!
……
鐵網山行營,南方大營。
這裡,本該駐紮著二千五城兵馬司的軍隊。
當然,誰也沒指望過,這支“保安團”能有什麼戰鬥力。
本就是在城裡保境安民的,打交道的物件是神京城裡的老百姓。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
牛繼宗還是派了一都兵馬,整整兩千五百人,由理國公府先襲一等子柳芳親自率領,駐守在灞上大營南側,看守著原本只該有兩千兵馬五城兵馬。
說起來,柳芳也是一名久于軍伍的大將。
行軍佈陣的能為,絕不在一般人之下。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與侯孝康一起,成為牛繼宗的左膀右臂。
說起來,剛開始,柳芳根本沒有將五城兵馬營放在心上。
他甚至覺得,牛繼宗命他監視這樣一群廢物,有點侮辱他……
因此,當五城兵馬司大營中,忽然起火舉事時,他都沒有理會。
因為他知道,東側京營大營中,也留守的一千兵馬,用以以防萬一,牽制五城兵馬。
柳芳不準備出動大軍去鎮壓這群腦殼燒壞了的蠢貨,只要京營那一千兵馬就足夠了。
理論上來說,他的想法是對的。
然而,當斥候回報,殺入五城兵馬大營的那一千京營,近乎無聲無息的就沒了蹤影,而且,五城兵馬司大營裡,不止是兩千兵馬,而是三千兵馬。
在那一刻,柳芳身上的汗毛一瞬間炸起。
他用最快的速度召集部隊,然後整形兵馬,開往五城兵馬司的大營。
然而,當灞上軍營的黑色蒼龍旗還未踏入五城兵馬大營一步,為首的柳芳就止住了部隊。
因為,他看到了一騎身影。
就一騎……
那道並不魁梧,甚至有些消瘦,但鋒利如劍的身影。
對著這道顯得有些孤單的身影,柳芳額頭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而當這道身影掉轉馬頭,皺眉看了過來時,也曾在九邊重鎮縱橫殺敵立下大功的柳芳,臉色卻一瞬間蒼白起來。
他吞嚥了口口水後,下達了一個,讓他悔恨後半生的命令。
撤……
而後,三千黑衣黑甲的藍田銳士,直撲向北。
那裡是,中軍皇帳。
遙遙的看著這一幕,柳芳絕望的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
“傅安,我三哥,就讓你帶著這麼點兵馬來殺我?”
東南行營中的一處營地內,贏歷看著傅安笑問道,還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安之前雖然在擂臺上被打斷了不少骨頭,可他之前畢竟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事後還“恭敬”的賠罪,最重要的是,他背後站著大秦八大軍團長之一的老子,所以,一群長著七竅玲瓏心的衙內們,只將他的關節處給卸了,並未真個將他給廢掉。
待他回營後,在兩位武宗的手中,幾乎沒有一刻鐘就恢復如初。
當然,臉上的青腫一時是消不掉了。
然而此刻,傅安卻滿臉的激動和榮耀,他單膝跪下,昂聲道:“能為太孫殿下效命,乃是微臣最大的榮幸!
這也是出川前,家父再三囑咐微臣,告訴太孫殿下的話。”
贏歷聞言,臉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了,他親自扶起傅安,道:“卿之父子,忠心為君之心,孤深知之。且看以後吧……”
傅安聞言,愈發激動,單手捶胸,以軍禮拜道:“敢不為太孫殿下效死!”
贏歷笑著點點頭,然後又看向一旁的一僧一道。
他語氣歉意道:“兩位本是化外高人,人間仙人。贏歷卻為凡俗之事,擾得兩位高人不得清修。是孤之過也……”
“阿彌陀佛!”
“無量天尊!”
一僧一道齊齊躬身一揖,唸了聲佛號道稽。
白雲禪師道:“殿下乃未來至尊,有所差遣,亦是本寺之榮幸。”
玄空真人亦道:“正是此理,吾等雖為方外之人,但方外亦在秦土。
殿下乃未來至尊,能為殿下效一次力,亦是本分。”
贏歷笑著點點頭,道:“多謝大師、真人……”而後,又微微偏頭,其身後立刻有一黃門上前,恭候吩咐。
贏歷道:“張保,記下,待日後,不忘兩位高人今日援手之情,當提醒孤施以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