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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崔長青呵呵一笑,說:“熊大爺,話說完了,你請吧。”

“你……”

“你兩腳末廢,該可以走回吳寨河鎮。”

“你……”

“你要在下揹你回去嗎?”

“在下渾身無力……”

“那是你的難題,你得設法解決。在下不再管你的事,徐兄留在此地,如果我是你,.爬也得爬回去。瞧,徐兄似乎想剝你的皮別你的肉……”

話末完,熊去非已掙扎而起,咬牙道:“好,我走。”

“你非走不可。”

“閣下尊姓大名?”

“無可奉告。”

“日後在下該在何處找你決算?”

“江湖上見,在下恭候大駕。”

“你敢不敢說時地?”

“可以,但有條件。”

“條件?”

“不錯,條件。在下說了之後,你得留下些什麼信物,留此存證。”

“留信物?你……”

“譬喻說:五官、手腳……”

“你……”

“這樣吧,留下雙耳,不會太痛,也不會成殘,刀快些,一點都不痛……”

熊去非如見鬼魅般向後退,恐懼地踉蹌而走。

“好走,不送了。”崔長青含笑揮手道別。

徐天德除去了鎊鏈,上前施禮道:“多謝老弟臺援手,再生之德,不敢或忘……”

“好說好說,徐兄請勿客氣。”

“兄弟徐天德,請教老弟臺……”

“兄弟的名號,不便啟齒。”

“哦!老弟臺落了案?”

“沒有。,”“那……”

“請勿追問。兄弟與貴幫的陸爺交情不薄,食店中聽到.他們的話,知道徐兄是陸爺的手下弟兄,因此出面相助,打算向徐兄請教陸爺的下落,尚請明告。”

徐天德心中油然興起戒心,退了一步。

崔長青說:“徐兄請勿誤會……”

“誤會?你救人救得太容易了。”

“徐兄……”

“咱們無親無故,從未謀面……”

崔長青大為不耐,被誤解真不是滋味,哼了一聲,不悅地說:“徐兄,說不說在你,何必說得那麼難聽?真是豈有此理。”

徐天德仍然不知好歹地說:“閣下裝得真象。哼,告訴你,徐某雖不是鐵打的金剛,但你們決難在徐某口中套出口供來。”

“砰!”崔長青一拳疾飛,正中對方的左頰。

“蓬!”徐天德仰面摔倒,灰頭土臉。

崔長青扭頭便走,飛身上馬,俯身拉上韁繩,向狼狽地爬起的徐天德說:“你遇上陸爺之後,向他說崔長青問候他好。”

徐天德頗感意外,叫道:“你……你真是陸爺的朋友?”

他淡淡一笑,說:“你既然懷疑,算了吧。老兄,你千萬不可到場家寨自投虎口,那兒有一群男女,正要找貴幫的人算帳,信不信由你。再見、”“老弟留步……”

烏錐馬發蹄急馳,向北絕塵而去。

徐天德目送人馬去遠,喃喃地自語道:“也許他真是陸爺的朋友,我……我錯了嗎?”

崔長青在裡外追上了熊去非,這位熊大爺拼命奔跑,以為崔長青來取他的老命,沒命地狂奔,最後往高梁地裡一鑽,溜之大吉。

崔長青不加理會,放鬆韁繩,烏錐馬以小馳的腳程,向兩裡外的吳寨河馳去。

距吳寨河鎮僅裡餘,他勒住坐騎,付道:“如果秦嶺雙龍仍在鎮中等侯,豈不討厭?”

但除非他改道南下,不然必須透過吳寨河橋,河上下游數十里內,只有小渡口而無橋樑,此行非走吳寨河橋不可。

“好吧,且找地方暫避再說。”他想。

打定了主意,他開始留意附近是否有歇腳的好去處。但他失望,路兩旁全是高梁形成的無涯青紗帳,視野不及百尺外,僅路旁的高大槐樹可以乘涼,無處可投。

這一帶的道路,路樹有三種,官道平野是槐,低窪處是柳。田野的小徑,栽的是榆;一看便知路的大小。

正遲疑問,前面不遠處一株槐樹後,閃出一個老道的身影,搖手叫:“施主幹萬不可回鎮,那幾個施主已經說動鎮民,四出追尋你的下落,他們說施主是賊哩!”

他一怔,驅馬接近躍下說:“做賊的叫捉賊,妙極了。

那幾個傢伙才是真的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