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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是以怒火再消兩分,看著周氏的眼神也帶出些意動。

周氏與他做了一年多的夫妻,自然是懂的,淚也收了,嗔怪的瞪了眼三爺,嘴裡軟綿綿的說著:“妾是太想您了,爺,您坐。”原來龔炎則竟連坐下的功夫都沒有就被周氏鬧了一場。

龔炎則繃著唇角,見周氏嫋嫋端來茶盞,親自送到他手邊,柔聲說:“妾一直記得您愛喝君山銀針,便一直留著沒捨得用。”

“身子養好了嗎?郎中怎麼說。”記起往日她侍候的也算用心,又不提紅綾了,便也順勢接了,到底是為他懷子傷身,比旁人多兩分寬待。

周氏面容婉媚,此時卻是一僵,不自然的笑了笑,違心道;“全好了,就是氣血還有些不足,郎中開了進補的藥膳,每日都用,妾也是想盡快養好身子,再給爺懷上一個孩子。”說完垂下眼簾,頗為感傷的撫摸著小腹。

龔炎則怔了怔,道:“這不是心急的事,你好好養著,以後總會有的。”

“哪能不急,若不是春曉那個小賤人……”周氏說著頓住,似乎也是不想再惹他不高興,正想說點別的,就聽外頭的丫頭喊:“三爺您快去看看吧,紅綾姑娘說肚子難受。”

☆、第065章 鬧騰

龔炎則連番沒保住骨肉,聞言忍不住擔憂,雖不至於起身就去,但也叫人進來回話,來的是紅綾院子裡的小丫頭子,還梳著總角,親自見三爺唬的話都說不明白,不管怎麼問只重複珍兒交代的兩句。

龔炎則喝了口茶,眼瞅著就要撂下茶碗,周氏上下打量了三爺幾眼,心思猛地翻騰,蹭的站起身立到小丫頭身前,顫著聲道:“她肚子疼只請郎中來看便是,誰也沒攔著不讓她請,何必巴巴的來我這堵三爺,三爺也才進我這屋子,她這分明是和我過不去呢。”

小丫頭子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場面,再加上週氏面色難看,她就一慌,沒回話就哭上了。

周氏咬牙,呵斥:“哪個死了要你哭喪!”

小丫頭子要哭不敢哭的抽咽,只把眼睛往三爺身上尋。

龔炎則啪的一拍桌子,將茶碗震的顛了顛,養娘、綠柳與小丫頭子都是一震,個個變色,只周氏死死咬著下唇,慢慢轉過身來,對著龔炎則,眼眶發紅的發問,“爺,我的爺,您要對妾說什麼?別是說紅綾那隻騷狐狸懷上了?”

一時龔炎則也站了起來,兩人對峙般的面對面,他冷道:“爺後繼有人難道不應該?”

周氏愣了愣,彷彿不認識他的樣子,吶吶問:“多少日子了?”

龔炎則見她發痴,到底也過不去,體諒她孩兒夭折,上來的火氣又壓了壓,道:“爺上京前看出來的,那時已經一個多月了。”

周氏聞言臉色又灰了幾分,想起以往自己懷孕時,三爺摟著她溫言軟語、體貼備至,後來孩子胎死腹中,她日夜禱告希望死胎復活抑或是郎中誤診,無時無刻不絞盡心腸、生不如死,可他呢?那個時候正被紅綾那個騷狐狸勾丨搭,還讓騷狐狸懷上孽種!

她本就心量窄,不想還好,越想越氣苦,潑天的委屈充斥在心口,直疼的要命,猛地朝龔炎則就撲了過去,揪住前襟一陣捶打,哭的淚涕橫流,好不悽慘:“壞了心肝的野種,爛了肝肺的下賤人,憑她狐媚魘道的也配懷孩子?爺是不是還要抬舉她做姨娘,還要她兒孫有靠的來欺負我?妾……妾還如何活的下去,還不如攆我那冤死的孩兒一道去了,也好過留我一個在世上受人奚落!”

龔炎則被她鬧的後腦勺要開了瓢,自來就厭煩女子哭,就算哭也是一些粉頭著意哭的風情出來討人歡心的,哪裡像周氏這般哭的鼻涕到處漫,他心裡膈應,伸手就將人往外彈,猶如彈髒物一般,周氏哎呦一聲摔到炕沿邊兒,不巧正磕了頭,血就冒出來,唬的養娘一聲尖叫。

來報信兒的小丫頭子一瞧,捂嘴就樂。

綠柳上去就扇了一耳刮子,打的小丫頭牙齒掉兩顆,流一嘴血花子,倒不哭了,猛地竄起來就朝綠柳撞過去,把沒防備的綠柳撞了個大跟頭,一手掃落梅花架子,連同上面的大洋瓶碎了一地。

“小狼崽子敢對你姑奶奶動手,看我不手撕了你!”綠柳爬起來就去打小丫頭,小丫頭倒機靈,一貓腰就朝門外跑了。

綠柳哪是真要和一個小丫頭過不去,不過是是怕周氏發落不了紅綾,尋她下手撒氣,這才喊了聲“別跑!”便跟著追了去。

一時間雞哭鳥嚎、沸反盈天。

龔炎則往四處看了看,一腳抬起來將桌案踹翻,茶壺茶碗亦碎了一地,抬手指著哭天搶地的周氏